民間百姓哀聲怨道,祈求官府的相助,濱州州府卻置之不理,甚至還出手阻止這一訊息的上傳。
為此,有不少百姓落草為寇,從而導致匪害四起。
隻是那些人不敢對上官府,便又將這主意,打在了平民百姓身上,百姓本就生活困苦,如此一來,更是雪上加霜。
可一洲上下卻無一人,伸出援助之手。
據探查的人傳密信來報,聲稱一牆之隔,即為天壤之彆,他們稱牆內高門歌舞起,牆外百姓無聲息。
濱州事態之嚴重,令人難以想象。”
太子歎著氣,他抬手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才接著道,“由天災引起的人禍,是我們無法避免的。
可孤不能忍受的,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瀾。
濱州上下涉事官員,均已被拿下追責,匪寇則由臨近的州府,出兵前去鎮壓,朝廷也加急派了人手,將濱州所需要的物資送了過去。
今日,孤找你們前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那便是在濱州一事中,出現的另一個人禍,人口拐賣。
眾所周知,人口乃是一國之根本,我朝對人販子的打擊力度,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朝代,都要厲害。
而此次出現在濱州的人口拐賣,前後時間跨越長達十三年,涉事之深、牽扯之廣,是曆朝曆代都未曾出現過的。
僅僅被他們粗略一查的,就有上千之人下落不明,而這些失蹤的,又皆是些妙齡女子,因而此案又被稱作流花案。”
李如宣側頭看了看,聽得一愣一愣的另外幾人,然後打開扇子輕輕扇著,他說,“天災、匪寇、人口拐賣,這三件要緊事疊在一塊,可京城裡卻是沒有一點風聲傳出。
想來,太子殿下今日給我們說的這些,應該屬於朝廷機密吧?
如此重要的事情,卻當著我們的麵直接說了出來,這是否有些於理不合?”
“李公子果然一點就明了,如此看來,你這些年的表現,倒是有些藏拙了,”太子爽朗一笑,然後道,"你們也聽靖寧說了,
此次南巡由孤代替陛下前往,孤南下巡視是其一,其二便是調查濱州的流花案。
隻是濱州暗流湧動,陛下懷疑京中有人參與了此事,所以對朝中大臣也並未多言。
都護府雖直屬於陛下,卻身負監守京城之職,若非陛下允許,不能妄自離京。
因而孤能用上的人,不多。
孤聽靖寧說,明蕊打算過幾日前往馮州祭祖,而馮州與濱州相鄰,孤便想著,這流花案未必隻出現在濱州。
你前往馮洲祭祖一事,許是查清流花案的契機。”
“所以太子殿下,是想讓我協助你?”陸昭昭有些不解,“可若隻是想找我幫忙的話,又何必將他們一同叫來?”
“明蕊聰慧,”太子讚同的點著頭,“叫上他們,一是因為上次在寶滿堂時,孤便發現,你們幾人頗有默契。
二是這其中凶險,便是孤也難以預料,有他們幾個在,孤也能放心些。
至於三嘛,你們幾人平素與靖寧交好,孤這皇妹眼光一向很高,孤相信她看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