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靖寧如此說,石大人眼裡有著驚恐,竟是一下子暈了過去。
“嘖,”李如宣走到他身邊踢了踢,見人的確是昏過去了,眼底有著輕視,轉身不再管他,而是說道,“當下不是問責的時候,去附近村莊打探的人,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還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也不知道關公子和程公子現在怎麼樣,也不知道姑娘現在...”玲兒沙啞著嗓子,眼看又要哭出來了。
一旁,靖寧裝作胸有成竹的樣子,道,“放心吧,關之洲是有點不著調,但那不是還有程道休嘛。
若是他們倆到最後,還沒有把昭昭給找回來,我就讓皇兄把關之洲的腦袋給卸下來,拿給玲兒你當球踢!”
玲兒,“......”
雖然感覺有些驚悚,但的確有被安慰到。
算了,現在想這麼多做什麼,關公子平時看起來就很在意姑娘,他一定一定,會把姑娘找回來的吧。
這邊,程道休騎著馬一路疾馳,待察覺到馬的力竭後,才下了馬,讓它休息會兒。
他倚在樹乾上,閉目回想這一路上,有沒有什麼地方漏掉的。
耳邊也在這時,傳來一陣鳥雀羽翼扇動的聲響,他睜開眼抬頭一看,是一隻正向他飛來的信鴿。
程道休伸手接住,取下它腳上的信箋,打開看完那寥寥數語後,眉頭緊皺,“竟是有這麼多人嗎?”
他想了想,從身上掏出一截紙和一支筆,琢磨著寫了幾個字,塗塗改改的費了一大半。
然後,程道休把有墨跡的紙撕下,把剩下的巴掌大小的放回了信筒。
看著信鴿飛走,他繼續閉目養神,這個位置很好,無論是官道還是什麼,都能一眼發現動靜。
與他不同的是,關之洲騎著馬,一路飛奔,隻可惜這馬不給力。
“籲,”他勒住馬,看了看仍舊空無一人的前路,再看了看口吐白沫的馬,隻好打消繼續趕路的想法。
忽然,一隻信鴿飛得跌跌撞撞的,落入了他懷裡,“嗯?”
想起李如宣說的,有什麼消息就會傳信,關之洲提起鴿子的一腳,果然在它腿上發現了一個信筒。
“最好彆讓小爺抓到你們,”仔細地看了看上麵寫下的東西,他的語氣裡帶著怒氣。
接著,他把信箋塞回信筒裡,再把信鴿往天上一拋,卻不料那信鴿撲騰了兩下,又掉了回來,“你怎麼回事啊?太肥了?飛不動了?”
他看著懷裡的信鴿,眼中有著濃濃的懷疑,算了,把信鴿往懷裡塞了塞,一夾馬肚,隻留下一地的煙塵。
“信鴿回來了,”玲兒一手高舉著一隻鴿子,一手提著裙擺,跑了進來,她喘著氣,眼睛卻亮亮的,看著已經打開信箋的李如宣等人,“上麵寫了什麼?是不是有姑娘的消息了?”
沒人回答她,隻見靖寧詫異的,從李如宣手下奪下它,翻來覆去地,想在上麵看出半個墨來,“怎麼會什麼也沒有?難不成還需要用火烤一烤?用水泡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