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圍了一堆看熱鬨的人,隻是沒有人上前來算一卦。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把算卦的錢少收一點兒時,麵前出現了兩個穿著不俗,帶著侍從的小丫頭。
“你是算命先生?”為首的小姑娘仰著頭,臉上帶著好奇。
“自然。”
“那你給她算一算,”她說著,將身後怯弱的小姑娘給推到了身前。
“這好說,”六爺眯著眼笑了笑,隨手往桌子上,拋了幾個銅板,開張大吉,老弘遠可是說錯咯。
......
“說起那件事,我就奇怪,那個丫頭明明就是無依無靠,世人皆棄的命格。
可怪就怪在,我人被打了,攤子被掀了,她的命格就變了!
哎呀我去,就連我為她起的那一卦,那銅板竟然自己立起來了!怪哉,著實是怪哉!”
“說不定是你攤子被掀的時候,那銅錢湊巧趕上了時候,”白巧兒猜測了一番,忽然她想到六爺先前所說的話,好奇的問,“你說這是你第二個算錯了?
莫不是給剛剛那個小公子算的?六爺,你和我說說,你都算出了些什麼?”
“嘿,銅板立起來,那都是小事,我跟你說,他這個才是大事兒!”
六爺指了指關之洲離開的方向,慢慢道,“按照我的算法,他本該是七殺主命,幼犯劫難,幸有福星相助,安然度過,但餘生也隻能龜縮降生之地,且不可離降生之地太久。”
“若是離開了會怎麼樣?”
“若是離開了,嘿嘿,其實也不會怎麼樣,就是容易遇小人,輕則傷,重則死,可奇怪就奇怪在這裡,”六爺摸著胡子,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後麵的東西,我竟是算不出來了!”
“...真的嗎?”白巧兒不信,“你是真的沒算出來?還是瞞著不想告訴我?”
“你六爺我發誓,嗯,就拿你五叔的那對碧眼螭璃珠發誓,六爺我要是瞞了你,那對珠子就飛灰湮滅,讓你五叔盤個寂寞!”
六爺說的傲氣,而後不等白巧兒發表言論,他又嘿嘿一笑,“我雖然沒算出他的事,可是卻算到了另外一件,與之相關且近在眼前的事。
七殺屬庚金,屬陽,又屬火,意為火化之金,然金火克木,白丫頭,你今日遇見的人裡,有誰是屬木的啊?”
“屬木?不知道欸,當時情況緊急,我隻來得及問了她們的姓氏,再說了,誰會把自己屬什麼,掛在嘴邊到處說呢?”
“欸,白丫頭你這話可不對,人有姓樹有名,萬事萬物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人的屬性啊,有的時候,也會體現在姓氏上麵,你再好好想想。”
“姓氏?”白巧兒陷入回憶。
“我叫曲紅...”
“我叫孫燕子...”
“我叫張桃娘,阿爹...阿娘叫我小桃子,他們...他們說,我出生那年,院子裡的...桃樹結的果子又大又紅。”
“糟了,是小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