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信,”白巧兒撇了撇嘴,她拋了拋手中的馬鞭,質疑道,“你先前可是和我說了的,你說,關小公子雖是七殺主命,但他命中有數幾福星相繞。
那些人看上去,與他歲數相差不大,關係看著也不錯,想必就是六爺你說的福星吧,既然有這麼多的福星,怎麼會不幸呢?”
“白丫頭,你說的不錯,”六爺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搖頭晃腦的說著話,“可你也當聽過另外一句話,叫做月滿則虧,水滿則溢。
他們幾個福氣旺盛,這是事實,可福禍這件事,向來是如影隨形,他們如今尚能用福來壓住命中的禍,可這和拿石頭堵水沒什麼兩樣。
待水滿溢出之時,便是他們禍事降臨之日。”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白巧兒重複了一遍,回想起那幾個少年人,她忍不住問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嗎?”
“辦法?白丫頭,這可不是靠人就能改變的,況且你六爺連他們是什麼命都算不出來,又從何處去想辦法呢?”
說到這裡,六爺回頭看了一眼,空曠的天地間,霞光如虹,他喃喃自語道,“命這個東西,在他們自己手中,旁人又如何乾預的了。”
“六爺,你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啊?”
“我能說些什麼,好了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爺倆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
馮州州牧府內
戰戰兢兢坐於一側的馮州州牧鐘黍祥,這會兒背上滿是冷汗。
他悄悄看了一眼,坐於首位上的,正在品茶的矜貴青年,不敢讓自己的膽戰心驚表現的太明顯。
“鐘大人。”
茶杯落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卻讓鐘黍祥內心一跳,他抬起頭,見青年笑吟吟的看過來,連忙起身行禮,尊敬的道了一聲,“殿下。”
“鐘大人不必慌張,”太子抬抬手,示意人安靜坐下,“雖說明蕊縣主是在你的地盤上失蹤的,可孤並沒有說,這其中有你的手筆啊。”
“殿下說的是,說的是,”鐘大人擦了擦臉上莫須有的汗水,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殿下不讓下官派人去尋,真的沒問題嗎?”
“自然是沒有問題,若是鐘大人覺得無事可乾,不如就替紫曦城,找一個清正廉潔的地方官吧。”
“紫曦城?”鐘大人抬頭匆匆看了人一眼,斟酌著言語,道,“殿下,那,那位石大人在任期間,並未出現什麼大錯,這貿然將人卸職,會不會不太好?”
“哦?”太子語氣微微上揚,麵上卻帶著一絲不解,“並未出現什麼大錯?鐘大人莫不是在說笑吧?
這紫曦城失蹤的人數連同明蕊,可是有數十人,這在鐘大人眼中,還叫沒出什麼大錯?”
“可是殿下,那石大人針對那夥賊子,也做出了安排,隻是誰料他們狡猾如狐,才讓石大人吃了虧啊!”
“先不提這事,說起來,孤這裡還有一個疑問,需要鐘大人解惑。”
“殿下不妨直問,若是下官知道,定知無不言。”
“那就好,孤來這馮州之前,派人特意去打聽了一番,聽說鐘大人的妻弟,在兩年前好像娶了妻,恰巧,那石大人也是在兩年前,前往紫曦城任職,鐘大人你說說,這其中,該不會有什麼辛密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