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伯侯過來的時候,關之洲正眼饞的盯著他放置在一旁的武器,少年人眼中的熾熱不加掩飾,讓他看得很是好笑。
連帶著心情也愉悅了不少,他打趣道,“看看你那樣子,像是八百年沒見過這些似的,我給你說啊,彆把口水流到地上去,不然,我可就拿這件事,好好笑話關太師一番。”
見人不回話,他又道,“怎麼?這是看這些東西看入了迷?這樣吧,你給我說說中意你哪個,又是為個什麼,要是說得在理,我就白送你了。”
“真的?”聽得這話,關之洲回過頭,眼中驚喜萬分,不過,他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隨即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的道,“武器的事先不急,小爺此行來,是有事需要侯爺的幫忙。”
“嗯?找我幫忙?”武伯侯語氣裡帶著一絲好奇,他半開玩笑的道,“你關小公子身邊的人這麼多,這忙就非得要我幫不可?”
“確實隻有侯爺你才能幫得上這個忙。”
“那你說出來,讓我聽聽,看是什麼樣的忙,隻能由我來幫,”這話讓武伯侯聽得更加好奇,他一邊喝著茶,一邊尖著耳朵聽這人能說出什麼花來,卻不料關之洲的話,卻讓他將喝下去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
“就一個小忙,小爺想參軍,勞煩侯爺帶個頭、牽個線,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噗嗤”
武伯侯看著一地的水,淡定的擦了擦嘴,再看向關之洲時,他不確定的問,“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小爺就是想參個軍,侯爺給牽個線就行,至於那剩下的事,就用不著侯爺你操心了。”
“嗬,我說了,”武伯侯冷笑一聲,“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和我說話還用上了敬語,原來是打著這主意。
這忙我幫不了,你要是想參軍,去和你舅舅說去,他在裡麵混的日子不比我少,你找他去,指不定比我好使。
更何況,要是讓你爹和你舅舅知道你參軍背後,是我在幫忙,那他們倆非得和我拚命不可,我惜命,還想再多活幾年了。”
“小爺倒是想去找舅舅幫忙,可如果他真的願意幫小爺的話,小爺還用得著來找你嗎?”關之洲小聲嘟囔著,武伯侯怕讓那兩個知道了這件事,他心裡麵也怕,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也不會舍近求遠,跑來侯府讓人幫忙。
他拋了拋腰間的令牌,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量武伯侯的神色,“小爺從小就是聽著侯爺的事跡長大的,在小爺心中,侯爺你可是能和鎮國侯相提並論的人物。
當初在小爺舅舅家的驚鴻一瞥,小爺一直記掛到現在,隻歎和侯爺相逢恨晚,沒有早早的結識,說起來,小爺還想和侯爺你拜個把子什麼的...”
“停停停,什麼驚鴻一瞥,什麼拜把子,簡直是越說越離譜,”對於拍馬屁,武伯侯很是受用,隻是這小子說話不著調,驚鴻一瞥是用來形容他這個皮膚黝黑,滿臉胡子拉碴的大老粗的嗎?
再說了,這要是拜了把子,那豈不是說,他見了林太尉、關太師等人,還得給人行個晚輩禮?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肚子裡打的是什麼主意,無非是說些好話,覺得把我哄高興了,我就能放你進去,我告訴你,沒門!
那戰場上的輸贏,不是你嘴巴說的好聽,就能決斷的,那是靠一招一式、一兵一卒打出來的。
你年紀還小,沒經曆過那上麵的殘酷,這我不怪你,可如今我與你說這些,還盼你心裡麵勞記,最好是打消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小爺又不是同你說玩笑話,怎麼就不切實際了?”關之洲不服氣,“再說了,那些參軍的人,未必就沒有比小爺還小的,既然他們都可以,那為什麼小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