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抱歉,是我大意了,”走下台後,牛鼎書麵上滿是失落。
“沒事,你擅長的並非此道,且讓他先得意一會兒,”趙廷吉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隨後看向餘下的人,“你們誰上?”
“我去,”一個眉骨高聳,眼窩微微凹陷的人出聲道,他舔了舔嘴唇,有些垂涎的看了一眼台上的人,“這第二局讓我上去。”
“把你那副樣子收斂一下,”趙廷吉皺了皺眉,沉著臉道。
“放心,”那人笑笑,然後二話不說的往台上走去。
在他身後,牛鼎書提醒道,“陶兄萬不可小瞧了他...”
隻是他說得太遲,陶元渠三兩步的上了台,而後裝模作樣的,對著人行著禮,“鄙人陶府陶元渠,家父擔任的是禮部侍郎。
久聞李大公子美名在外,今日一見,果然是難得的美人...啊不,美公子啊。”
安分守在門口的林居,正好好的看著熱鬨,卻突然發現李如宣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他有些不解的問著身邊的人,“道休兄,我怎麼瞧著如宣兄好像不是很待見這個人啊?”
“這個,”提及這事,程道休沉默了一下,然後道,“李如宣之前讓我去調查,當日跟在趙良華身後的那些人有哪些。
後來我從文方閣的夥計口中,問出了當日出現的有誰之後,查出來一些不太好的事。
上台的這個人叫做陶元渠,陶家幼子,在他前麵出生的都是女兒,因而此人在陶家很受重視,而且,而且...”
程道休猶豫了,看著單純的林居,他在思考,要不要把那些齷蹉的事說給他聽。
“而且什麼?”林居好奇。
“...咳,咳,而且此人經常出入花柳巷,且男女不忌,”程道休說著,淡定的彆過頭。
查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心裡也大吃一驚,隻是在後來,知道這陶元渠更多的是喜歡褻玩幼女幼童時,這份吃驚便轉化成了怒不可揭。
京城乃是天下之都,這裡堆砌的黃金白銀,能夠鋪滿京城的每一條大街小巷。
隻是這份繁華富饒之下,埋葬了數不儘的白骨。
他雖然憤慨,卻也有心無力。
“啊?”林居瞳孔微微放大,眼裡滿是不可思議,“那,那,那不是...”他轉頭看向李如宣,心中一個念頭閃過,如宣兄危矣!
台上,陶元渠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麵的人,他麵上裝作溫潤的樣子,可眼中的貪欲卻在李如宣麵前暴露無遺。
嘖,真是,惡心,李如宣換了個坐姿,手上的扇子半掩住臉,原本帶笑的眼睛在這一刻變得冰冷了許多,“說吧,比什麼?”
“李大公子彆心急啊,”陶元渠自詡君子的笑了兩聲,一雙眼睛卻是不住的上下打量著人,“剛剛我也聽良華說了,你想一個人挑我們幾個,這怕是有些螳臂當車了。
不過你放心,就算是你輸了,看在我的麵子上,這個賭注啊,也不會作數的,而且,我與李大公子一見如故,日後若是有機會,還望李大公子來陶府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