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寧殿下是太子的胞妹,我們幾個,早就是太子的人了,再說了,你蹲了這麼久,不覺得腿麻嗎?”
“額?”林居愣了一下,直到這會兒他才察覺到,一股難言的麻感順著兩條腿直衝天靈蓋,“我,我,道休兄,我...”
我站不住了,道休兄!
眼看林居就要倒下去,程道休麵色不改的從一旁挪過一張椅子,然後手中青霜壓在林居的肩上,這讓本該往前栽去的人,一下往後倒去坐在了椅子上。
“呼,”林居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倒下去,不過,在眾人都還跪著的時候,他不僅站了起來還坐著了,這會不會有點兒尷尬?
無人知曉林居的尷尬,不過有了他們兩個做榜樣,不知情的一眾人,紛紛三五成群的站了起來,畢竟能站著,誰還想跪著呢?
不消一會兒,除了四皇子的人,便再也看不見還有誰跪著。
“哼,”四皇子被下了麵子,心中對太子的恨意更甚了幾分,連帶著在場的人也被他一同記恨上,“太子倒是好手段,借本殿的手來收買人心!”
“四弟的性子,倒是和從前的一模一樣,”略帶佛性的玄衣青年,泰然自若的站在了太子的身旁,他麵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看來,本殿之前在你生辰禮上,送的那兩本佛經,你是半點沒看啊。”
“他這性子什麼時候改過?”文熙公主不屑的看著已然黑了臉的四皇子,她伸出蔥白如玉的手,打量著指尖如火如荼的丹蔻,淡淡道,“不過,給他送佛經充禮這件事,也隻有大哥你,才做得出來。”
“話也不能這麼說吧,”五皇子慢吞吞的說著話,哪怕是在這會兒,他也捧著一本不知名的書,看得十分認真,“四哥以前的性子比起現在,還是要好一些的。”
一個又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二樓,這讓孤身一人的四皇子很是不爽,“你們幾個,是組團來看本殿的笑話嗎?”
“四弟誤會了,孤和大哥他們,隻是來看比試的,”太子溫和一笑,“原本是想帶你一同前來,但想到四弟平日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故而作罷,隻是誰知道這趙家公子,能有本事將你請到這裡來。”
他說著話,隨即將目光落在台上的趙廷吉身上,眼中閃過幾分深意,這趙家能把他四弟給找來,看來是在背後搭上了這條線啊。
麵對太子的凝視,趙廷吉低著頭,不敢對上,甚至於連一些小動作都不敢有。
“哼,你既然想護著這李如宣,那便護著吧,左右你們人多勢眾,”四皇子冷哼一聲,道,“這比試也比完了,那本殿就將人帶走了。”
“人多勢眾?哪裡能比得上四弟啊,你這次出來,連你府上的親兵都給帶了過來,我們區區幾個又如何比得上?”太子臉上的笑意不變,“隻不過你想把人帶走,恐怕還要再等些時候,這李趙之爭,可還有一場比試未完了。”
“那便讓他們比,比完了,本殿再帶人走!”說完這話,四皇子隻一抬手,他的人便給他弄出一套桌椅,精致的點心、冒著熱氣的茶水一應俱全。
“四弟既然同意了,想必趙家兩位公子也不會拒絕吧?”
“不敢,趙家自當尊從,”笑吟吟的話在趙廷吉聽來,卻比勃然大怒還上恐怖幾分,但他還是斟酌著語句,道,“可是,讓舍弟與李如宣比試,是否不妥?”
“趙大公子想錯了,”李如宣伸手把原本要下台的某人給拉住,“這一局要比試的人,不是我,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