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背後,陳成叫住了他,“喂,關小爺,你不吃飯往哪兒跑啊?難不成是生氣了?彆呀,我剛剛是開玩笑的,你大人有大量,可彆是我的氣,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吃這酥脆鴨了。”
“你要吃就吃,小爺出去找找季輝,”關之洲說完這話,撩起簾籠就出去了。
其內的四人互相看了看,紛紛把手中的放下後,也跟了出去。
大營十分寬闊,不然也容不下這上萬人的起居訓練,但幾人運氣好,沒過一會兒,就在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找到了正在挨打的季輝。
“馬保國!”關之洲看見這一幕,眼神一凜,他快步走上去,攔下了即將要落在季輝身上的拳頭,“怎麼?威逼利誘不成,你還想打人一頓出氣嗎?”
緊跟著關之洲的陳成,一把拉起地上默不作聲的人,他看著臉上沒什麼表情的季輝,眉毛挑了挑,沒有對人說什麼。
“什麼打人?”馬保國沒想到這個地方會來人,不過他也不慌,眼珠子一轉,朝著他帶來的人看了看,道,“你們看見我打人了嗎?”
“沒看見。”
那幾人搖了搖頭,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弱男子嘿嘿一笑,對著關之洲等人道,“關百伍長,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們哪兒是在打人啊?我們明明是在友好的切磋啊!
再說了,大營裡禁止因個人恩怨,私下鬥毆,這一點人儘皆知,我們幾個又不會知法犯法。”
“就是,”那瘦弱男子說完,立馬就有人附和道,“關百伍長,你不能因為自己當了個小官,就能隨便的誣陷我們幾個吧?”
“就是,大家同僚一場,日後可是要一起上陣殺敵的,關百伍長如此不信任我們,那日後,我們又怎麼放心把背後交給你。”
“哼,”關之洲抱拳於胸,冷哼一聲,“彆的不說,這顛倒黑白、倒打一耙,你們倒是熟能生巧。”
“關小爺說這話,可就令人傷心了,”馬保國做出一副很是傷心的表情,“你不妨問問季輝,我們剛剛是在鬥毆,還是在切磋。”
不等關之洲這邊開口詢問,季輝就擦了擦臉上沾染上的的灰,然後小聲道,“是切磋,不是在鬥毆。”
“你看,人家都說是在切磋,”馬保國很是囂張,然後他擺擺手,“雖然關小爺你冤枉了我,但誰叫我為人大度,這件事就這樣吧,走走走,再晚一些,可就沒飯吃了。”
目送馬保國帶人離開,季輝一把甩開陳成的手,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什麼態度啊,拉了他一把也不道個謝,”陳成撇了撇嘴,“關小爺,你看看,你一番好心,人家可是當做驢肝肺的。”
“小爺隻是看在同住一個帳篷的份上,才幫他的,”見季輝是這個態度,關之洲沒有多說什麼,他跑這一趟也隻是擔心馬保國看他不爽,然後想打季輝出氣罷了。
畢竟那人打不過他,和孫平、吳廣威五五開,陳成雖然在格鬥方麵打不贏他,但要是用上技巧的話,也能來個平手。
至於陳春,因為跑得夠快的緣故,他被分配到了神速營,和他們也不住在同一個帳篷,隻是還肩負著給他們帶飯的這一偉大職責。
如此一來,馬保國也隻能在季輝身上撒撒氣,然後安慰自己,說這兩人好歹住一個帳篷,自己如此也算落了關之洲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