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應天微微一笑“大將軍彆激動,在下單應天。”
“單應天?你居然逃回來了?”
張須陀大吃一驚。
急忙站起身來,長劍出鞘,指向了單應天。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現在的單應天,已經沒有誰敢將他當作毛頭小子了。
一個能打敗天寶大將軍宇文成都的人,何人敢小視?
單應天卻旁若無人般,坐了下來。
“大將軍,若我想要殺你,你應該已經死了,即便是現在,我也可以向你保證,在你的親兵衛隊抵達之前,將你斬殺,但大將軍乃是國之重臣,我不希望大將軍死在內耗之中,你的本事和才能,應該用來對付外敵。”
張須陀也有大將之風,見單應天確實沒有動手的打算,倒也收了長劍。
笑道“哦?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點束手待擒,反而大鬨法場,救走尚師徒?”
“大將軍也覺得尚師徒該死?”
張須陀正色道“尚師徒該不該死,不應該由你我說得算,而是由陛下定奪,他吃了敗仗,損兵折將,自然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按照你這麼說,我劫了法場,救走了尚師徒,宇文化及父子,是不是該承擔責任?為何他們沒有死?”
“這?”張須陀啞口無言。
單應天見張須陀不吱聲。
繼續道“大將軍,你可知道,若是你也敗了,下一步就該輪到靠山王楊林了,你們可是大隋柱石,若是大隋失去了你們,那才是真的離滅亡不遠,彆說我們這些占山為王的,就是那些世家貴族,都會想辦法從朝廷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張須陀目光鋒利地盯著單應天“你說這些又有何用?”
“我是真心希望張將軍撤兵,為大隋多保留一些戰力,去對付那些真正的野心家,以及我華夏的敵人。”
“嗬嗬……你說了半天,就是想要我撤軍吧?縱然你有宇文成都那樣的戰力,又如何?縱然你殺了我,又能怎樣?你也一樣逃不出我這二十萬軍隊的大營,你一死,瓦崗寨必破。”
單應天搖了搖頭“大將軍,你還是沒有看清楚事情的本質,哪怕我死在這裡,你也破不了瓦崗寨,彆看你們人多,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主帥一旦沒了,必然是樹倒猢猻散。”
張須陀道“多說無益,既然你沒有行刺本將軍,那本將軍也饒你不死,咱們明日戰場上相見。”
單應天歎了口氣。
他也知道,想要勸動張須陀這個大隋柱石,確實不容易。
想了想,他道“這樣吧,咱們打個賭。”
“你想賭什麼?”
“我抓你三次,放你三次,若是我做不到,便立即帶領瓦崗寨的人,投降朝廷,可若是我做到了,你就帶兵離開吧,不要再攻擊瓦崗了。”
張須陀大笑“哈哈哈……你不會以為,因為本帥的一次大意,就會讓你接二連三得逞吧?”
“這麼說,大將軍是願意接受這個賭約了?”
“有何不可?若是你真的抓我三次,我張須陀也就徹底認栽了,但這一次,可不算數,並且,你還得有一個時間限製。”
“當然,七日之內,我必然抓你三次,告辭。”
單應天起身而去。
等他來到營帳之外,就發現,這裡已經站滿了軍兵。
個個手持刀劍,怒目而視。
張須陀開口道“放他走。”
“是!”
軍兵們退到兩旁。
單應天大搖大擺走出了營帳。
他剛走,帳外的這些人,就同時單膝跪倒“我等失職,還請主帥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