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備踏入了張須陀的營房,看了看那破開的頂部。
歎了口氣“父親,這單應天還真是難纏,他應該是從天而降,直接從這個營帳上麵跳下來的。”
“那他是如何知道,我住在這個營帳裡麵的?”張須陀不解道。
張元備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難道,他真的會飛?輕功如此了得?”
“父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陸地神仙也確實存在,不過,這一類人,理應逍遙在外,不問世事才對,為何要當反賊?”
張須陀皺眉“李淳風什麼時候到?”
“最早也需要明天。”
“我七日三次之賭約,還剩下最後一次了,若是再被抓住,那我可就真的要灰溜溜離開瓦崗了。”
張須陀也是頗受打擊。
麵對單應天這樣的對手,他也麻頭皮,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父親,不如,我們連夜攻城吧,我們有大軍三十萬,我不相信還攻不下一個小小的瓦崗寨,縱然單應天很厲害,又能如何?隻要他是人,就會有疲憊的時候,等拿下瓦崗,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朝廷也不至於責怪父親。”
“不急,等李淳風到了之後再說,大不了,這兩天我不睡覺了,也不在營帳裡麵了,看他如何偷襲。”
張元備隻好點頭。
……
單應天通過錦索,很快就回到了滑翔翼下方的支架上,與袁紫嫣一起,飛出了隋軍大營。
返回瓦崗寨之後。
單應天立即召見了諸位將領。
“我連抓張須陀幾次,都未傷他分毫,諸位,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單應天問道。
侯軍機第一個反應過來“陛下是想要用對付唐璧的計策,來對付張須陀?”
“不知可行否?”
侯軍機道“應該可行,即便楊廣十分信任張須陀,可陛下接二連三饒他不死,若是他以後真的為了遵守賭約,不戰而退,也就等於給政敵留下了把柄,宇文述父子定會借此攻擊他。”
徐茂公搖了搖頭“侯將軍,我們也不能對此寄托太大希望,張須陀與唐璧不同,張須陀乃是大隋柱石,並且與靠山王楊林交情莫逆,隻要靠山王不倒,宇文述父子,就彆想扳倒張須陀。”
“那也要試一試,陛下,末將願意再入一次洛陽。”
“準了,以後,你就常駐洛陽,假扮成富商,多收買一些官員。”
“是!末將下去準備了。”
侯軍機退去。
徐茂公眉頭緊皺多時,道“陛下,臣剛才推算了一番,若是你想要完成這三場賭約,最好今天晚上,再動手一次,若是拖到明天,對我們極為不利。”
“為何?”單應天頗為意外。
他知道徐茂公的推算還是十分準確的。
甚至可以算出一個人幾十年的命運。
徐茂公道“具體原因,微臣才疏學淺,未能算出,隻覺得明日仿佛被大霧籠罩,看不清楚了。”
“既然如此,那黎明之前,我就再入一次敵營。”
徐茂公道“陛下,臣有一計,可以配合您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