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應天抬手阻止“不用,小小道術,還改變不了天下大局,我們也回去吧。”
“是!”
眾人也紛紛返回了瓦崗寨。
瓦崗寨的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
轉眼三日。
張須陀已經返回了洛陽城。
雖然大敗而歸,但卻也保存了實力。
他沒有等到第二天上朝,再麵見楊廣。
而是當天晚上,便入宮,求見麵聖。
楊廣此時也在氣頭上,他對張須陀還是抱有很大希望的。
卻想不到,這才幾天,張須陀就灰溜溜逃回來了。
在顯仁宮召見了張須陀之後。
他便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張須陀,你好讓朕失望,朕給了你三十萬大軍,可是你呢?對得起朕的信任嗎?”
張須陀以頭觸地“罪臣知罪,還請陛下息怒。”
“說得好聽,你讓朕如何息怒?三十萬對兩萬,你居然輸了,你怎麼還有臉回來?”
楊廣拿起桌子上的奏折,便砸在了張須陀的腦袋上。
張須陀不敢躲閃,隻能匍匐在地,一動不動。
等待多時。
楊廣的火氣發了差不多之後,也冷靜了許多。
坐在龍椅上,道“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須陀隻能歎了口氣“哎,陛下,您聽臣如實道來……”
他便將與單應天打賭,被單應天三擒三放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楊廣聽罷,整個身體都靠在了龍椅上,淡淡道“這麼說,這個單應天還真是個人物了?是朕小看了他?”
“此子的個人勇武,自然不用老臣多說,從他能重創宇文成都,便足以證明了,關鍵是此子的才學和心智,也遠超同齡人,縱然是老臣,都遠不如他,瓦崗寨一戰,他完全可以取罪臣之首級,覆滅罪臣的三十萬大軍,但是,他卻不想製造太多殺戮,說什麼都是華夏子民,不應該相互屠戮……”
張須陀又將單應天所言,講述了一遍。
楊廣聽罷,冷笑道“怎麼?你也如那尚師徒一樣,開始替他說好話了?若是朕也要在東市菜市場砍你腦袋,他依舊會來將你救走?”
張須陀心頭一顫,立即就磕頭道“罪臣不敢。”
“不敢就好,不過,你的忠心,朕並不懷疑,起來吧。”
張須陀鬆了口氣“多謝陛下。”
楊廣也不傻,若是張須陀真的想要投降瓦崗,完全可以帶領那三十萬人一起投降,何必再回來送死?
見楊廣神色有所緩和,張須陀又道“陛下,有句話臣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
“陛下,根據臣在瓦崗寨的探子,所傳出的消息得知,那單應天在瓦崗寨的朝堂之上,曾經說過,陛下開挖運河,乃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豐功偉業,他還說,這大運河想要開通,至少還得兩年時間,兩年之內,絕對不容許攻擊朝廷的其它地方,誰要是敢阻止大運河的開鑿,便是國之罪人、民族的敗類,也是他單應天的死敵。”
楊廣聽罷,眼前一亮“哦?他當真這麼說過?”
張須陀點頭“此事,在瓦崗寨已經傳遍了,那群逆賊都反對陛下開鑿運河,說陛下是貪圖個人享樂,勞民傷財,甚至有人建議,率軍南下解救那些民夫,但卻被單應天拒絕了,他說,不希望與朝廷在這個時候發生大戰,免得影響運河的進度,若朝廷繼續發兵攻打瓦崗寨,他就帶人躲入太行山裡麵。”
楊廣皺眉“太行山可要比瓦崗山大多了,這小子,挺會選地方!”
“陛下,他還讓罪臣給陛下傳一句話,說若是朝廷受到外敵攻擊,或者征討外敵的時候,瓦崗寨也願意出一份力。”
“嗬嗬……哈哈哈……張須陀,這話,你會信嗎?”楊廣被氣樂了,目露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