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升發覺他動怒之後,開始呼吸不暢,吸入的空氣越來越少,他眼前開始模糊,他伸手往前抓去,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一般,但卻抓了個空,他扶著桌子。
“嚴助理,你好好嘗一嘗被蟲子刮心的滋味吧。”張詩婷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不管是誰,隻要他們羞辱她,她就讓他們嘗一嘗死前被蟲子撕咬的滋味。
“原來還真是你。”嚴升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薛瑞扶起了嚴升。封念就靠在門邊望著張詩婷。
張詩婷的臉變了變,但很快恢複正常,她假裝鎮定地說,“什麼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薛瑞架起嚴升,先行離開了辦公室,辦公室內隻剩下張詩婷和封念兩人。
封念一步步地走向張詩婷,她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張小姐,你利用刮心蟲奪人心,你說呢。”
原本張詩婷還想要否認,可當章誌湛在外頭,當著眾人的麵,從嚴升的身上取出刮心蟲後,她知道她已無話可說。
“我奪人心,你為何就沒有看到這些人是在誅人心呢?”張詩婷的眼裡噙滿了淚水。
“我一直兢兢業業為公司工作,每天加班,頂頭上司還刁難我;我是三十五歲了,我是還沒有男朋友,沒結婚,可我礙著誰了?我爸不聽勸,天天撿破爛往家裡堆,我媽又老年癡呆,我能怎麼辦?每天一醒來,耳邊都是這些議論我的聲音,可我錯了嗎,我哪裡錯了?”
封念的心情沉重了一些,有的時候,人言就是一把最好的誅心刀。她依舊沉著聲音道,“你是錯了,你不該用這樣的方法去害人,因為終究所有的後果還是要由你自己一力承擔。”
張詩婷在辦公室內的沙發坐了下來,她早已泣不成聲了,她雙手捂著臉,淚水順著她的指縫滴落。
待她情緒穩定了一些後,封念開始詢問她關於刮心蟲的問題,“是誰給了你刮心蟲?”
張詩婷是個普通的打工族,每天除了家裡便是魏氏集團,兩點一線,除非有人特地盯上她,想要利用她,否則她是不可能手握刮心蟲的。
張詩婷臉頰上人殘留著淚痕,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好像是在巷子裡頭攔住我,給了我東西。”她腦裡的記憶好像開始迷糊了。
薛瑞在一旁追問,“你說說,他長都什麼樣子就好。”隻要知道相貌,魏家的人就能夠將在尊城內的人都尋出來。
張詩婷眯著眼,開始回憶起當初那個在巷子口攔住她的人,“是不是覺得生活和工作壓得你喘不過氣來了?是不是想要改變這種現狀?”
當那個人說出這話的時候,她早已快速地點了點頭,沒錯,她是想要改變,她太累了。隻是那個人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她好似沒留意,是個男的?
忽然,張詩婷覺著她的腦袋越來越疼,眼前已經模糊一片,她雙眼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在倒下去之前,她聽到了封念著急的呼喊聲。“章誌湛,快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