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飯的嚴升接到薛瑞的電話後,遲遲沒有搭話,這是魏爺把他炒了嗎。他到底哪裡做錯了?
聽到嚴升沒有搭話,薛瑞知道嚴升這是又想多了,他隻好無奈地說道,“魏爺是讓你去探探情況,你想哪裡去了?”
“哦哦,我明天就去。”嚴升吸了吸鼻子,將淚水憋了回去。幸好啊,不是把自己炒了,這年頭,工作不好找,和魏氏集團一樣好待遇的工作更是稀缺,嗯,他要努力在魏氏集團乾到退休。
夜晚七點多,陳三明拖著沉重的雙腿,回到了和他母親陳慧一同租住的舊房子裡頭。回到的時候,陳慧正站在椅子上,在碎了一小塊的玻璃窗上貼膠紙,一邊貼還一邊罵房東不負責任,都跟他說了好幾次窗戶壞了,可房東就是不給修。
陳三明雙眼有些暗淡,他望了一眼桌上陳慧給他留著的溫熱飯菜,說了一句,“沒胃口”,便回了他的房間。
陳慧還想要讓陳三明幫自己把高處的雜物取下來,可敲了一會陳三明的房門,陳三明都沒搭理她,她隻好作罷。
自從與劉紅倩外出旅遊回來後,她就覺得她兒子變了,變得不愛說話,不吃她煮的東西,也不搭理她。一回家就往房間裡頭躲,唯一和她說過的一件事情,便是讓她給香婆婆漲房租,起先她並不同意,是陳三明當著她的麵發了好大一通火,她才不得不和香婆婆說漲房租的事情。
原本她以為,隻要她一和香婆婆提及漲房租的事情,香婆婆定然會立即退租,沒有想到,香婆婆不僅沒有退租,反而還同自己商量漲少一些房租,隨後更還有一名女孩子說要買下她房子的事情,原本的凶宅竟變成了香餑餑。這讓她覺著她兒子真的很棒,什麼事情都預測到了。
陳三明並不知道在外頭的陳慧是這樣想自己的,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似乎對於溫度沒有什麼感知。房內的燈也沒有打開,就這樣靜靜地呆在黑暗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雙腿有些發癢,他伸手掀起褲腳,隻見他的雙腳密密麻麻地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孔,這些孔內時不時有蟲子探出頭。隻要細細一聽,還能聽到蟲子在啃食他腿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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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嚴升穿著一身職業裝,拿著自己的簡曆,來到了陳三明的人力資源公司求職。
收下了嚴升的簡曆後,前台的女職員又簡單地問了嚴升幾個問題,便讓他繳了一筆不小的求職費用,讓他回去等消息。
嚴升自然不會放過打聽消息的機會,他發現這公司內除了前台的這名女職員後,就沒有看到其他人了,於是便和女職員拉起了家常。
被嚴升誇了幾句後,那女職工開始打開話匣子,她說這公司的確隻有她和老板在,平日裡她連想要請假也難。老板一向天還沒亮就到公司來,一直在他的房間內坐到太陽下山才回家。她早就見怪不怪了,平常也沒什麼人來求職,所以這工作其實也挺清閒的。
嚴升見從她嘴裡已經套不出其他什麼消息來了,便又奉承了女職員幾句,讓她務必幫著自己找到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隨後便離開了那家人力資源公司。
站在樓下,抬頭望著陳三明所在的辦公室,隻見窗簾一直緊緊拉著,連窗戶也沒有打開。嚴升就奇怪了,這樣一直關著窗戶,陳三明難道不會被悶死。不再多想,他返回了魏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