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念走到魏圳的麵前,望著魏圳蒼白的臉,心裡頭忽地慌了。
魏聰見到封念後,對她說道,“你幫忙看著圳叔,我去喊曾爺爺過來。”丟下這話後,魏聰便“蹬蹬蹬”地往外跑去,還貼心地把房門給關上了。
可當魏聰把房門關上後,他立刻伸手擦掉了臉龐的眼淚。哎,做人家的侄子可真難啊,不僅要會哭,還要幫著圳叔牽紅線。不過,今天過後,他可以要求圳叔讓廚房給自己加菜吧,他想吃炸雞腿好久了。
在魏圳的身旁坐下,封念拉著他的手。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魏圳的手很大,很厚實,牽著自己的時候,她總覺著溫馨。但現在,她握著魏圳的手,卻略涼。
“魏圳,你起來,我不生氣了。”封念輕輕地在魏圳耳邊說道,她怕,她害怕到最後,又隻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她把魏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旁,想要溫暖魏圳略涼的手。
“好,你不生氣就好。”魏圳忽地睜開了雙眼,眼裡都帶著滿滿的笑意。
封念立即準備將手抽回,因為她沒有想到,魏圳和魏聰竟然兩叔侄合起夥來騙她。魏圳不醒著嗎。
可是魏圳卻緊緊握住封念的手,不讓封念把手抽回,“念念,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都已經說不生氣了。”說完這話後,他發出“嘶”的一聲痛呼聲。
“怎麼了?”封念見魏圳的臉色依舊蒼白,便知道他後背的傷並不是裝的,更何況,那個時候,她的確知道了魏圳的後背流血了,就算是真的要哄騙自己,也不會昏死過去。那傷,應該是有些嚴重。
魏圳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封念便道,“你等著,我去找醫生。”
可魏圳卻將封念輕輕一拉,嘴角含笑道,“你就是我的醫生。”他吻住了封念。
到了晚餐時間,封念跟著魏圳一起下樓吃飯的時候,臉頰微紅,嘴唇有些發腫,要不是估計魏圳身上有傷,她早就抗議了。
魏圳望了封念一眼,似乎在說,這能怪我嗎,都是你,每次嘗起來的味道都不同,他才忍不住多嘗了幾次。
魏規昌似乎沒有注意到封念和魏圳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隻笑著讓兩人趕緊坐下吃飯。一旁的魏聰早已等不及了,因為今晚飯桌上有他想吃很久的炸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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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封念將獨目物滅了之後,薛瑞等人趕了過來,將魏圳和封念都一同帶回了魏宅。
心願古宅的事情很快也水落石出。那名假大師實則是受張喚的指使,特地在王邦麵前演了這出戲,他事先也不知道葫蘆內竟藏有一隻獨目物,否則就算給他再多的酬勞,他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冒險。
張喚之所以對王邦仇視異常,完全源自於王家與張家的仇恨。
心願古宅原本是張家先祖所建,為張家所有。可卻在張喚的曾祖父手中易主了。
當時王邦的曾祖父設計讓張家蕩產,其中也包含了這座古宅。從此,張家的子孫從滿室財富落入泥沼困苦,自是心生不忿,一直記著這個仇,這才有了獨目物一事。而古宅內的金子也是張喚自編自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