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先生,您好,我叫封念,是您的女兒範玲玲讓我過來的。”封念直截了當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玲玲,”範瑞聽到了範玲玲的名字後,想也不想地站起了身,他想女兒,幾年了,玲玲音訊全無,孩子的母親也變得精神恍惚,常常說見到女兒。就像剛剛一樣,她也說見到了範玲玲。
“她就在你麵前,如果你願意見她的話,”封念擔心範瑞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且她是一個陌生人,常人都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所說的話。如果範瑞願意見到範玲玲,那效果就勝過她解釋好多遍了。
“願意,我要見我女兒,”範瑞的聲音裡壓製著悲傷,他怎麼會不懂其中的含義,範玲玲在他的麵前,但他卻看不到,那就說明他的女兒不在人世了。
封念用牛眼淚輕點過範瑞的雙眼。
很快,範瑞的眼裡就映入了範玲玲的身影。
“孩子,”範瑞站起身,想要將範玲玲擁入懷裡,可他的手卻從範玲玲透明的身上穿了過去。他拚命壓製著自己的哭聲,他不敢讓在廚房內忙碌的王蘭知道,這會加重王蘭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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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魏圳和封念被留在了範家。範瑞和王蘭還在桌子上擺了一副空碗筷。自從範玲玲離家之後,他們就一直這麼做,範家一直留著範玲玲的位置。
範玲玲此時坐在屬於它的位置上,它好久沒有和爸媽坐在一起了。
“我們家好久沒有這麼熱鬨了,玲玲啊,多吃一點,”王蘭夾了一筷子咕嚕肉放在了空碗裡。
範瑞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他從未想過,與女兒相聚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副情景。
即使範家兩老想要拉長晚餐的時間,但終歸有散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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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圳和封念一同離開了範家,範玲玲的臉頰還留著淚痕。
在範家,封念簡短地向範瑞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範玲玲和孩子要能去投胎,少不了家人香火的供奉。範瑞含淚應承了下來,他沒有想過,自己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兒,居然落得了差點成為孤魂的下場。
“去哪,送你們一程。”魏圳見封念想東西想得入了神,不禁出言問道。
“我們去——”封念的話還沒有說完,幾個人攔住了魏圳和封念的去路。
帶頭的人是一名身高大概隻有一米六的男人,一臉的橫肉,有些禿頂,頭發上卻還抹了一層厚厚的頭油。他便是餘昧強。
餘昧強猥瑣地望了封念一眼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魏爺,您背著我插手尊城的運輸業,似乎不那麼厚道。”
封念算是看出來,這夥人是來找魏圳茬的,要是自己出手幫忙,魏爺是不是要給自己一點勞務費?聽聞魏爺一向出手闊綽,給的勞務費,夠買一個月的零食了吧。
她還沒有來得及問魏圳有沒有勞務費,魏圳就和幾人對上了。在數量上,找茬的人占絕對優勢,可身手上,他們卻遠遠不如魏圳。這麼一看,似乎沒有自己出手的機會。大概五分鐘的時間,魏圳已經讓四人倒地不起了,剩下的幾人身上多多少少掛了彩,也躊躇著不敢上前。
魏圳見狀,拍了拍衣袖上的塵土,對封念說道,“走吧,送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