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危險了;而且你不懂玄術,進去後隨時會成為我的累贅。”她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魏圳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一個小時之後你沒有出來,我便進去尋人。”
她沒有遲疑,踏入了白霧之中。
白霧內寂靜得讓人覺得可怕,四周除了白色還是白色,當她低頭一看,會發現周圍的樹木和花草竟似乎在一夜之間都枯萎了,而且四周安靜地出奇,沒了蟲鳴和鳥叫。
就在此時,一聲慘叫聲從左側傳來。
封念毫不猶豫地朝著左側奔去。
“一歡啊,小寶是你的弟弟,你快住手,你有氣朝著媽來,”陳一歡的母親沒有想到陳一歡竟割開了陳二寶的手,血沿著藤蔓流動著。那藤蔓在碰到鮮血之後,如同活了一般,快速將血吸收了。
一大早,陳一歡就打了電話給他們,告訴他們,她有辦法可以讓伍彥的家人不追究陳二寶的責任。隻是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們一家三人趕過來的時候,竟被眼前的藤蔓纏住了,行動受阻。
陳一歡將自己的家人喚來,就是為了讓他們成為黑色曼珠沙華的養料。經過幾天的時間,她發現,黑色曼珠沙華生長速度,不用澆水,不用施肥,唯一需要的就是血。在自己的照料下,黑色曼珠沙華已長出了花苞,就快要開花了,也意味著伍彥快清醒過來了。
可此時,陳一歡卻發現自己的血早已不夠成為黑色曼珠沙華的養料,她便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家人。
“你彆緊張,接下來就是你們兩人了,”陳一歡的臉上帶著慘白的笑容,都怪他們,要不是他們,伍彥也不會發生車禍。
陳一歡走到了陳母麵前,她毫不猶豫地讓陳母的血也滴入藤蔓之中,她望著陳母趨於蒼白的臉,感覺困著自己多年的束縛,似乎在慢慢地解開。
封念趕到之時,均被眼前的一幕憾著了。隻見無數的藤蔓將陳一歡和陳家人包圍在其中,藤蔓上方有一朵黑色的花苞。
據古籍上的記載,眼前這朵花顏色和形狀看起來都和黑色彼岸花相似,隻是黑色彼岸花並未記載過會能夠生長得如此龐大。她望著眼前這巨大的藤蔓,不禁神色凝重。
不管眼前的是不是他們在尋找的黑色彼岸花,封念率先揮出了火焰符,她要阻止陳一歡,不能繼續讓陳一歡將血當成黑色曼珠沙華的養料。
火焰符在她的催動下很快就化出熊熊的火焰,燒著了藤蔓,但火焰符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隻輕輕地燒毀了藤蔓的邊緣,並未對著龐大的花苞造成什麼傷害。
此時的陳一歡雙眼的眼神渙散,隻專注地望著這株花朵,如同她平日裡精心照料花卉一般,而藤蔓的成長速度也十分驚人,而且還不停地“秫秫”向外延伸著,黑色的花苞也慢慢地展開、花瓣也漸漸打開。這也是為何陳一歡將這花轉移到城郊的原因,店內狹窄的空間已經容納不下這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