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儘力救羅駿樂,但是,你要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封念一向不喜歡與人廢話,要是羅綿遠不想說,那她立刻就走,免得浪費她時間,她還想回去睡個午覺呢。
低頭沉默了一會之後,羅綿遠歎了一口氣,“好,隻要你救駿樂,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封念跟著羅綿遠來到羅駿樂的所在。
躺著的羅駿樂現在的狀況十分不好,臉上白得幾乎看不出一點顏色來,就連呻吟聲也發不出來了。他被子上卻隱隱有東西在蠕動。
封念掀了開來,隻見羅駿樂雙肩上不停地在抖動。她直接扯開了羅駿樂的衣服,雙肩上忽地冒出來兩條雞冠蛇。那兩條蛇見到人影後,立即長大著嘴朝著封念咬去。封念直接用手把這兩條小雞冠蛇拍回了羅駿樂的肩膀內。或許是她的力氣用得大了些,那兩蛇縮回羅駿樂的肩膀後,竟安靜了下來。
“你,怎麼可以——”羅綿遠沒想到,封念不是幫羅駿樂把蛇拔出來,反而是把蛇拍得縮了回去了。
“羅家早上請的那白事師傅,不是把蛇拔出來過,苦頭不還是你孫子吃了,怎麼,還不死心啊?”封念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伸手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後道,“水太涼了。”
羅綿遠喊來了管家,讓管家立即端茶上來。
剛端上來的茶冒著緲緲茶香,聞著這茶味,是上好的西湖龍井。嗯,在魏家蹭飯蹭多了,對茶也有了些了解。看樣子,羅家是真心待客,想要她救下羅駿樂的。
“羅老先生,坐下吧,把事情說全了,不然,我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原本封念以為是羅家得罪了雞冠蛇,這才引來了蛇群尋仇,但看到羅駿樂雙肩上的那小雞冠蛇後,她明白,事情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羅綿遠顫顫巍巍地在封念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刹那間,仿佛蒼老了不少。
羅家的祖上,其實是做壽衣出身的。
一次,在拖家帶口來到周鎮後,恰巧有一名大戶人家家裡有人病逝。羅家祖上就將他剛剛縫製好的壽衣呈了上去,沒有想到,那家人的父親在穿上壽衣後,居然複又清醒了過來。還又活了整整四年之久。感恩羅家,那家大戶人家讓羅家參加皇族的衣裳競選,還從中幫忙周旋,讓羅家在競選中拔得頭籌,在周鎮站穩了腳跟。
“你祖上呈上去的那件壽衣,就是蟒服吧?”封念飲了一口龍井茶,和魏家的茶比起來,還是遜色了一些。她決定回去尊城後要去魏家蹭多幾次飯,重要的是順便飯後蹭多幾杯好茶喝喝。
羅綿遠點了點頭,眼前的封家女聰穎過人,就算他不明說,封念就已經猜到了。他知道,自己沒什麼好瞞著她了,更何況為了救下羅駿樂,更需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講清楚。
“沒錯,那蟒服上的白蟒是羅家先祖拔了一條白蟒的蛇皮,直接縫製在衣服上的。”
說是拔皮,其實那條白蟒不僅僅是被拔了皮,而是活生生從頭就被砍下,之後更被縫製在那服飾上,縫製的時候,那條蛇皮應該剛被拔下不久,還是溫熱的;否則蛇皮一冷,就是僵硬,難以找到下針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