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每一任家主都必須從上一任家主手裡接過封家信物之後,得到信物的認可,才能名正言順地成為下一任封家家主,身上被留下家主標記。隻是自從祖父封自鑫離世之後,家主信物就不見了蹤影。沒有人知道家主信物到底是什麼樣子。難道說——她心裡頭的猜想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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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黑暗中,響起兩人交談的聲音。
“文傑,真的隻要我祖父能成為家主,我就不用葬天坑嗎?不是說——”
封如的話還沒有說完,下半句話就被宋文傑的手指撫上了嘴唇,咽了下去。
“你不信我?”宋文傑那略帶迷人的語氣在封如的耳畔響起。
封如的手環上了宋文傑的脖子,略顯嬌嗔地開腔,“當然不是,隻是我祖父能成功嗎?”
她擔心也害怕,祖父在生意場上的狠辣勁,她不是沒見過,她是家裡最大的孫子輩,又是女孩,她也不想進天坑,可她卻無法說個“不”字。她知道,祖父私底下向她父親承諾過,隻要她自願進天坑,替第三旁支謀回嫡支,那祖父百年之後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他們一房所有。這樣大的承諾,就連她的親生父親,也跑到她麵前來勸說她。
“封家嫡支,早已今日不同往日了,自從封自鑫那老家夥死後,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撐得起大局。”宋文傑語氣裡帶著不屑。
眾所周知,封自鑫最看重他的大兒子封恒行,可惜幾年前封恒行就死了,封家的老二和老三根本就不是玄術師的料,彆說撐起整個封家,就說是單純地撐門麵也做不到。
“等你祖父掌握了封家之後,我會告訴他,讓你進天坑,不但不能讓封家平安無事,還會讓封家染上厄運,你就放心吧。”宋文傑捏了捏封如的鼻子,兩人的舉止親昵。
封如順勢倒在了宋文傑的懷裡。在宋文傑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裡透出了算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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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淙伯自從回了一趟封家祖宅,向李冬欣等人宣布會爭奪封家家主的位置後,便開始在封家村裡給其他人送東西,美其名曰回饋封家村。他還給封家村叔父伯們送去了不少的禮物。
這一波舉動,讓封家村內不少人都對他產生了好感,也把李冬欣氣得夠嗆。她和封恒出一家子把封家祖宅都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能夠找到封家信物。
“媽,老爺子到底有沒有告訴你,封家信物到底長什麼樣子?”封恒出氣喘籲籲地問。他們找了兩天,雖然知道是要找封家家主信物,可他們完全都不知道究竟信物長什麼樣子,說不定他們坐著的椅子、踩著的青石磚都可能是家主信物。
李冬欣也累得夠嗆,猛灌了一杯涼水下肚後,才氣衝衝地答道,“死老頭子什麼都沒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就隻知道顧著老大家…”她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轉身望著封恒出,“你說封念那死丫頭知不知道信物在哪裡?那時候老頭子咽氣的時候,可是把她叫過去了。”
“不可能吧,那時候我們都在場,也沒聽到老爺子跟她說了什麼特彆的話;老爺子死後,我們不就立刻把她趕出去了,她就拿了兩身衣服,其他都沒拿。”封恒出擺了擺手,他可親眼見過他大侄女的厲害,當著眾人的麵、臉不紅心不跳地把一條長了人臉的蜈蚣給捏死了。
看著李冬欣算計的眼光,他可不敢去問大侄女封家信物的下落,說不定那大侄女心情一不好,隨手給他丟過來一條蜈蚣什麼的,他可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