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念走到宋文傑的麵前,掏出一張空白的黃色符紙,“把你的舌尖血滴下去。”
她的話,讓宋文傑的臉變了變,舌尖血是一個人的命門之一,要是把舌尖血交出來,封念用他的舌尖血給自己下咒,他哪裡還會有活路在。
看到宋文傑猶豫不決的樣子,封念哪裡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沉著聲音說道,“快點,彆磨磨唧唧的,如果你不願意,我和馬叔立刻就走,陰娃你自己對付。誰的鍋,誰自己背回去。”
封淙伯立即爬到了封念的麵前,像見到救命稻草一般,拽著封念的衣袖,“大孫女,看在我姓封的份上,快救救我吧,彆把我一個人丟下。”
封念一臉嫌棄地甩開了封淙伯,“那是你曾孫,要不你自個兒去和它打商量?”
“曾孫?”封淙伯無意中望向了裹著草席的封如,看到了封如那空蕩蕩的腹部,忽然發出一聲驚叫,暈倒了過去。
“真沒用,一嚇就倒。”虧得封淙伯還是久經生意場的人呢,就一個陰娃就嚇倒了。
封念決定不再與宋文傑多言了,既然宋文傑不想自救,那她也不救了。
“等等,”宋文傑看到封念已經沒有耐性了,他知道自己此時隻能賭了,他賭封念要他的舌尖血是真的要對付陰娃。他用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見一滴鮮紅的舌尖血滴在了封念的空白符紙上。
舌尖血一落,封念立即隨手畫出了一張符咒。
“噗通”一聲,老馬被陰娃撞出去了幾米,他的紙人已經都被陰娃給撕碎了,地上遍布白色的碎紙屑。
封念沒有遲疑,高高一躍,將滴有宋文傑舌尖血的符紙貼在了陰娃的頭頂。
隻聽得到陰娃發出一聲悲慘的啼哭聲,它的頭頂開始冒出青煙。
之所以用宋文傑的舌尖血,就是因為他是陰娃的生父,親生父母的舌尖血能夠製止陰胎或者是陰娃。
陰娃一邊發出啼叫聲,一邊胡亂揮舞著它那雙胖胖的小手,它頭上的青煙越來越濃。
封念左手的手鐲又再一次化成了淡紫色的匕首,她手握匕首,準備陰娃的頭頂。一紮,陰娃的雙手停止了揮動,很快,陰娃化成了一股青煙隨風消散了。
在場的眾人見到陰娃已經化成青煙消散,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封念慢慢地走到宋文傑的麵前,笑著問道,“宋先生,要不你解釋一下,為何你會知道封家女子懷孕後會懷上陰胎?還有,你為何會看著封如腹裡的陰胎成為陰娃,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宋文傑緊緊閉著嘴,臉上的血色已經退儘。
“你彆告訴我,是封淙伯告訴你的。”封念早被磨光了耐性,這陰娃已經傷了人,她要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動的手腳。剛才封淙伯的表現,很明顯,他根本就不知道陰娃這回事情,這事情就是宋文傑一手主導的。可憐那死去的封如,應該是也不知道她被宋文傑利用了。死後,連一具完整的屍首也保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