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內。
一名年過半旬的貴婦人坐在上方,她的下首,站著左惴昔。
她緩緩開口道,“我記得我說過,不得傷她一分一毫?”
“是的母親,我記得。”左惴昔低垂著頭,雙眸望著地麵,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嘭”,桌上的茶杯被貴婦人掃到了地上,發出了破碎的聲音。
“既然知道,為何還放任宋文傑培育出陰娃,差點傷及了她?”地上茶杯的碎片,話語內隱隱的怒氣,無不在昭示著貴婦人十分氣怒。
“宋文傑該死,我已經讓他生祭了大紅棺材。”左惴昔的語氣裡略帶歉意,“是我沒看好宋文傑,本想著讓宋文傑去挑撥封家嫡支和旁支的關係,沒想到,他居然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貴婦人站起身,連眼神也懶得給一個,她背對著左惴昔,繼續吩咐道,“不該有的心思,就彆有;該做的事情,記得做。”
“是。”左惴昔恭敬地回答著,目送著貴婦人離開。
貴婦人離開後,一直在旁的劉頃忿忿不平地說道,“主子,您一直為夫人儘心儘力,您才是夫人的女兒,夫人怎麼可以?”
“閉嘴,夫人也是你可以妄議的?”左惴昔話裡帶著警告,她不許任何人說貴婦人的壞話。但是,沒有人注意到,她藏在衣袖下的雙手,早緊緊拽成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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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閣,尊城最出名的酒家。
魏圳夾了一塊已經挑掉魚刺的魚肉,放在了封念的碗裡。
封念今天有些失神,自從那具大紅棺材無緣無故出現在她麵前,又無緣無故消失後,她總感覺有些不自在,似乎隱隱有人在身後一直注視著她似的。
“菜肴不合胃口?”魏圳見封念遲遲沒有下筷,便開口問道。
“不是,隻是在想事情。”封念麵帶歉意,她剛失神了,她夾著魚肉放進口中。很香滑,沒有魚腥味,好吃。
看著封念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魏圳的嘴角顯出了一個弧度,看來今天帶她來琉璃閣是對的。
“魏爺,如果你想要調查一件事情,可是其他人卻阻擾你,你怎麼辦?”不知道為什麼,封念會想要向魏圳討要建議。
“很簡單,成為掌握權力的人,讓其他人無力阻擾。”魏圳給出了他認為最合適,也最有用的建議。
封念點了點頭,臉上又露出了笑容。是啊,就這麼簡單,她就是想要在封家村內調查,既然這樣,就讓封家村內所有的人都聽她的話好了,嗯,就這麼辦。
想通了之後,她又夾起了桌上的其他菜肴,安心地吃飯了。不錯,這琉璃閣在尊城這麼出名,真的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