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封念的指示,嚴升一直將車往郊外的方向開去。時間越長,車上的溫暖就越低。嚴升的上下齒已經開始打顫了。
“冷嗎?”魏圳和封念兩人不約而同地問對方,隨後兩人又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可憐前麵的嚴升,既要認真地看著路況,還要吃一嘴後座的狗糧。
大概快兩個半小時後,封念才讓嚴升停了下來。
“這裡是哪裡?”嚴升顫著牙齒說道,實在是太冷了。
眼前是一片廢棄的土地,外麵用鐵板維護了起來,上麵還用木板寫著“禁止進入”的字眼。
封念率先從車上下來,四周靜悄悄的,忽然她聽到了被鐵板圍著的裡麵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唱戲的聲音。看來,是這裡沒錯了。
“以前,這裡曾經是戲台。”魏圳走到了封念的身旁,望著滿目瘡痍。
戲台是在數百年前,就建在這裡的。起初,這裡並沒有搭建戲台,隻是因為初一十五的時候,有重大的民俗節日,或者人們趕集的時候,有戲班聚集在這裡唱上幾場戲,賺點路費。後來,有人出資在這裡搭了一個小的戲台,來這裡聽戲的人更多了。
後來,經過官府批準,商戶籌資,在原先搭建的小戲台基礎上進行重新翻建,在這裡搭建了一座寬敞的大戲台,取名“宮前戲台”。這裡成為了當時最為繁華的地方,時不時有戲班子在這裡演出、還有皮影戲等上映。可惜的是,隨著時代的變遷,這裡便被人所遺忘了,成為了一片廢墟。
封念轉身,取出一張符咒,貼在了車前。
她對坐在車裡的嚴升吩咐道,“這裡陰氣重,一會我們進去後,不管誰來,都不要打開車門,也不要下車,記住了嗎?”
嚴升乖巧地點了點頭,車裡頭開了暖氣,他才不傻,打死也不下車。
封念提著盔頭箱,魏圳拿著博山爐,兩人往已經廢棄了的宮前戲台走去。
他們兩人才走出去幾百步遠,嚴升的汽車車燈閃了閃。為了讓魏圳和封念兩人看清楚四周的狀況,也為了給自己壯膽,他把車頭燈打開了。
見到汽車車燈閃了閃,嚴升本想要下車查看,可剛按下車門,忽然想到封念叮囑過,不要下車,他又把手縮了回去。
片刻後,車門外響起了一陣呼救聲。嚴升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看到了外頭的情景。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倒在了前方,他的孫女一臉無助,拍打著車門,想要嚴升下車幫忙。他聽到老人的孫女說,她的爺爺心臟病犯了,求嚴升送她爺爺去醫院。
嚴升毫不猶豫地打開了車門,跟在那女孩的身後往她爺爺身邊走的時候,忽然發覺,四周的空氣冷得厲害,他打了個寒顫,雙臂緊緊攏了攏外套。
他一回頭,看到了車前封念貼著的符咒。心中轉念一想,不對,這裡是荒郊野外,他們開車都開了兩個多小時了,這爺爺和孫女是怎麼到這裡來的?總不可能是走路吧。眼前這兩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