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惴昔淡淡地望了周自一眼,往周自的所在走近了幾步,壓低了聲音,“周老先生,聰明人,從來不會過問太多的事情。”
周自卻仍不願意放棄,他繼續嘗試著說道,“我隻想換得我和我侄女下半生安靜度日而已。”他在賭,賭左惴昔不願意成為江夫人手裡的傀儡,隻要他賭對了,那這就是他和周豔瓊的一線生機。
可周自的話,卻讓左惴昔笑出了聲音,“你彆忘了,周家人繡製黑嫁衣後,還有命活著嗎?”
她的話,讓原本臉色就蒼白的周自往後退了幾步。
見周自不再阻擋自己,左惴昔這才轉身離開了。從來就沒有人,可以輕易地看透她的想法。不管周自對黑嫁衣的事情知道多少,都彆妄想借此來拿捏自己。
而在門後的周豔瓊,卻將周自和左惴昔的對話都聽了進去。看來,是伯父周自答應了江夫人繡製黑嫁衣,他們才讓自己得到治療。但是,為何說繡製黑嫁衣,會讓周家人丟了性命?為何黑嫁衣,又是為封家女量身而作呢?
————
寒假很快結束,封念返回了學校上課。
封念覺著她寒假這段時間好忙,眨眼間就又到了上學的日子。
這學期又多了幾門專業課。今天兩個班又一起上課。
她剛在最後一排坐下,肖嘉盛就從前頭走了過來,在她旁邊坐下,“哎,我怎麼發了信息給你,你都不回啊。”
封念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忙著抓鬼,沒空回信息。”
就在即將上課之前,輔導員帶了一名新同學進來,向在場的眾人介紹,“這是轉學過來的同學,左惴昔。以後大家好好相處。”
左惴昔直接將目光投向了最後一排,封念的所在,而封念也恰巧在此時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
此時,封念忽然想起了,她一直覺著在龍子墓,領隊那名女人的眼睛她見過,原來就是在丁家宴會上見過一麵的左惴昔。
她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還與自己成為了同班同學,這是想乾什麼。
肖嘉盛在一旁嘀咕,“那左什麼,她的雙眼和你的好像。”
“像嗎?”封念不禁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很像啊,起碼有九成相似。”肖嘉盛低聲回答,一抬頭,發現左惴昔竟然已經往最後一排走來。
左惴昔直接在封念的隔壁坐下,“我們又見麵了,在宴會上我就說過,我們會很快見麵。”
“是啊,在墓裡不就見過了。”封念的嘴角浮起一絲笑容。這左惴昔,不簡單。
“木?什麼木?”肖嘉盛插嘴道,他可是和封念認識在前,而且還有一起送鬼轉生的經曆,怎麼說交情也比和左惴昔強吧。怎麼封念一見到她,就和她看起來那麼熟絡呢。
“認真上課吧,”封念指了指講台上的教授,隻見上課的教授已經把目光投向了他們,示意他們安靜。於是乎,肖嘉盛也不再說話。
旁邊的左惴昔,臉上一直掛著自信的笑容,恍如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