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太好吧?”
守福眯了眯眼,冷笑:“喲,單獨在太子麵前奉承了幾日,如今我的話你都敢不聽了?”
安喜惶恐道:“師、師父,小的不敢。小的照辦就是,那顧小編撰再登門送什麼,小子讓門房把他趕出去,東西也全扔了、扔了!”
處理完這事,守福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又回頭去瞧著那半枯半榮的老梅,聯想起前天趕回東宮處理完南陳試婚宮女的糟心事,心裡愁死了。
好不容易從南陳帶回來四個風情各異的女嬌娥,半路上出幺蛾子死了一個,活著的三個還沒來得及送到太子床上,就被太子發現端倪放走了一個。
這次他從上京趕回萬梅鄰行宮,就是為了把碩果僅存的兩個女嬌娥送到太子身邊,當個粗使宮女杵在太子眼前也行啊,萬一某天太子就動心了呢?
但沒想到卻從安喜這裡得到這樣一個消息!
那顧小郎君再好看,再能逗趣兒,也是一男兒身啊!
守福不由得聯想起南陳皇室那些糟心事,眾所周知當今南陳君主嗜好男寵,後宮空虛、膝下無人,南陳儲君候選人有三,均出自宗親旁□□三位王爺為了奪太子位,均隔三差五的為南陳君主送上顏若好女的男子,內廷鬨得可亂了。
思及此,守福心裡越發憋悶,不行!他好好的一個大豫太子,可不能被奸妄小人帶上了歪路!
安喜看出自家師父的煩憂,一旁獻計獻策:“師父,小子說個大膽的話,我瞅著現在章太後身邊的章家四姑娘,那臉龐模樣跟顧小郎君有幾分相似,說不定……太子就喜歡那樣的?”
守福回想起太子麵對章家那幾個嬌小姐時,似乎、確實、唯獨對章四小姐多看了幾眼。
經過幾番思慮,守福決定立刻跟章太後那邊的葉嬤嬤通通氣,章家此次在行宮斷軸案一事中掉坑裡去了,那幾個姑娘想要入東宮避難,也不是不行。
轉過頭,守福看見院子裡亭亭玉立的那兩個陳國宮女,長歎一口氣。
他已大開方便之門,希望這兩個能各憑本事。
那章家四姑娘也能爭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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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守福來說,這幾個美嬌娥,能否‘爭氣’,目前不得而知。
但在三枝巷顧宅,自顧仁淮取走那張空白的‘證詞’之後,顧玉昭並沒有坐著乾等消息,不蒸饅頭爭口氣,全身心投入到翰林院半年後的編製考評的準備中去,怎麼也得進入前三名,才有挑選外放的資格。
為家人計,她必須得‘爭氣’才行。
於是,顧玉昭表麵上還是該玩就玩,但卻緊鑼密鼓的恢複了每日兩時辰的課業,重新練起了自己最討厭的製式文章,分揀曆屆邸報中有關治水、建渠、農桑治理等所有信息,也分揀了曆年翰林院考評後的人事變動。她一邊找人盯著太子府尹那邊的消息,一邊為半年後的翰林院考評做著準備。
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眼下看來河祭文書一職能否到手變化太大,而走正經考評,謀個邊遠地方的縣令也是可以的。
隻不過小堂弟阿奴已經六歲開蒙,為了孩子的教育和成長,外放之地還是能有所選擇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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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棲鳳軒中,一燈如豆。
顧玉昭望著手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