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康略帶埋怨的說:“你看,我就說你不行吧,還非要跟我逞強!”
米悠一上一下的,折騰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虛弱的搖了搖頭。
袁康大步走,進了電梯,一路向下,從悅銘彙出來,直奔自己的車子。
小明在後麵喊:“袁少,這裡,我的車子在這。”
袁康頭也沒回,拔高聲音說:“坐我的車。你在後麵跟著吧。”
小明看著袁康把米悠放到車上,之後上車絕塵而去,他急忙上車,緊跟其上。
一路飆到醫院,袁康抱著米悠風風火火的進了大廳,對護士說:“發燒了,在哪兒打針?”
護士看他緊張的樣子,抿嘴輕笑了一下,“跟我來吧。”
醫生看病的時候,詢問了一些情況,“懷孕了嗎?”
“懷了。”米悠趴在桌子上,說,“剛檢查出來的。”
醫生沒做聲,給開了藥。
袁康在一旁沉默地站著,有些意外,又有點氣憤,懷孕生病,陳柏銘都不在身邊,也聯係不上,對她是不是太不上心了點?
醫生說:“懷孕最好還是不要打針了,回去做做物理降溫,我給開點中成藥,多喝熱水,好吧?”
“好吧。”袁康說,“懷孕了,也沒辦法。”
之後,他又打橫抱起米悠出了診室,叫小明去交款取藥,他則抱著她回了車上。
米悠坐不住,虛弱地躺在後麵座椅上,暖氣已經開到很高了,可是她還是感覺從裡到外的冷。
袁康回頭看她一眼,不高興地問:“陳柏銘去哪兒了?”
“還能去哪兒,跟女朋友在一起呢唄。”米悠頭枕著手,沙啞著嗓子說。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對袁康就能說出這些來。
“你不是他女朋友?”袁康無意這個答案,驚訝的問。
米悠自嘲的笑著說:“我算什麼女朋友啊。”
袁康聞言,又回頭看了她一眼,轉了話題,說:“來,喝點水。”
米悠嗓子也是火燒火燎的疼,慢慢地坐了起來,從袁康手裡接過水,喝了一小口。
這時,小明過來敲車窗,從副駕駛探進胳膊來,把藥遞給袁康,說:“一個退燒的,一個抗病毒的,上麵都寫著吃法呢。”
小明他現在也不做“無畏的掙紮”了,也沒人聽他的。
袁康仔細的看了一遍後,摳出兩粒退燒藥,轉過身遞給米悠:“來,先吃了它。”
米悠慢吞吞的接過來,閉著眼睛,很痛苦的把藥給吃下去了。
袁康看她的樣子,也不自禁的跟著皺起了臉,“至於嗎?”
米悠喝了好幾大口水,又拍著胸口說:“你不知道,我吃藥特彆費勁兒。這是你在我跟前,我沒好意思,不然我得磨蹭好久。”
“吃藥就能好的事,還磨蹭什麼。”袁康失笑,“躺下吧,我要開車了。正好回到悅銘彙,把另一個吃了。”
米悠躺到座椅裡,期期艾艾的,“不想吃,好苦……”
袁康沒說話,她跟著車子的節奏,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醒來,看到外麵霓虹燈閃爍,知道是到了悅銘彙了。
她緩緩地坐起來,對前麵的袁康說:“什麼時候到的?你怎麼沒叫我?”
“你都難受成這樣了,好不容易睡一會兒,我還叫你乾什麼?”袁康拿過感冒藥,摳出四粒來,轉過了身。
米悠抿著嘴,看了袁康一眼,老實的接過了藥。
藥味嗆鼻,米悠苦著臉往後躲了一下,吞咽了兩口口水,逼迫自己把藥給吃了。
袁康逗她說:“還彆說,比幼兒園大班的孩子吃藥容易不少。”
米悠被逗得咯咯的笑,“袁康,今晚謝謝你了。等我病好了,我請你吃飯。”
“好,那我就記著了!”
袁康說著,又朝她伸出拳頭來,對她說:“來,吹一口,有驚喜。”
“什麼驚喜?”米悠好奇的問。
袁康衝拳頭使了個眼色,“吹一口你不就知道了。”
米悠調皮的歪了一下頭,聽話的衝著拳頭輕吹了一口氣。
袁康攤開手掌,上麵平躺著幾塊太妃糖。
“快吃一顆吧。”他說,“壓一壓藥味。”
米悠看到糖,開心不已,連忙剝了一顆,放進嘴裡,“謝謝你啊,袁康。我都沒好意思說,我吃那藥,就差點吐了。”
“慚愧,我也是剛想起來的。”
“能想到就很不錯了。”米悠含著糖說。
袁康剛要說什麼,就聽見敲車窗的聲音,小明在外麵,臉色有點急。
袁康降下車窗,就聽小明說:“悠悠姐,你醒了哈,銘哥在外麵等你呢。”
陳柏銘?
米悠朝車窗外看去,果然陳柏銘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陰沉著臉在看著他們這輛車。
米悠對袁康說:“那我先走了,你回去路上小心,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嗯,你好好養病,明天我來看你。”袁康說。
米悠下車,小明攙扶著她,緩緩地朝陳柏銘走去。
陳柏銘彎腰給她打橫抱起,埋怨地問:“到地方怎麼不下車?聊什麼呢?”
米悠摟著他的脖子,虛弱無力地說:“人家送我,我不得感謝人家嗎?”
“嗬。”陳柏銘冷笑,沒再說話。
米悠也沒多解釋什麼,知道他不信,不信就不信了,她還難受呢。
回了包間,陳柏銘給她放床上後,說:“把藥吃了。”
“剛才在車上吃完了。”米悠脫下外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