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上歌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但麵對陳柏銘突然黑臉,也是被震懾了一下,故作強硬的問:“陳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柏銘沒搭理她,轉看喬沅夕,對她說:“小十五,拋開江遇不說,我是把你當朋友的,我和米悠的事,那是我們私人的事,我不希望有外人來摻和,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喬沅夕說:“銘哥,我也一直把你當成朋友,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和上歌是米悠的娘家人,怎麼就和我們沒關係了?你這麼做就是在欺負人,我不會讓你欺負米悠的。”
陳柏銘看向江遇,“你不管管?”
江遇打遊戲很投入的樣子,沒說話。
陳柏銘隻好繼續和喬沅夕說:“你是親的娘家人嗎?就算米悠的媽和弟弟來,也不會說個‘不’字的。十五,你什麼不懂,彆在這件事上傷了和氣。”
喬沅夕冷笑,“銘哥,你為什麼非要要米悠的孩子?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其實這邊也舍不下米悠?還想跟她藕斷絲連?然後那邊還想牽著沈嫿,因為那是你的白月光。我看你,是哪兒頭都不想舍,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最愛的是誰?”
先不管喬沅夕這話說得對不對,但總是叫陳柏銘沒了麵子,他惱羞成怒,語氣淩厲地說:“十五,我的事,不用你在這亂分析!”
“急了啊?”喬沅夕冷笑,“被我說中了唄。銘哥,如果你真在這兩人之間難以取舍的話,你難道不應該選擇被你搞大肚子的米悠嗎?她懷了你的孩子,你理應娶她。或者,孩子打掉,你們一拍兩散!”
“對!”容上歌接著說,“而不是缺德的去母留子!”
喬沅夕又接過話,問:“你和沈嫿說,她就同意了?養個不是自己孩子的孩子,她是有病吧?”
陳柏銘“嘖”了一聲,不悅地說:“十五,說什麼呢?
喬沅夕說:“從正常人的角度來看,沒有哪個女人會心甘情願地去撫養自己老公的私生女。結婚後的另說,但你們在結婚前,她就願意?你相信?反正我是不相信!她就不是那樣的人!”
喬沅夕說完,像是不過癮似的,又碰了碰身邊的江遇,“老公,你信嗎?”
江遇從手機裡抬起頭,很理智的說:“我也不信。況且,沈嫿她不是那種寬容大度的女人,她沒有那個胸襟。”
“你看,連你兄弟都這麼說了!”喬沅夕做了個手勢,對陳柏銘又語重心長地說,“銘哥,難道你希望你的孩子在你看不見的地方裡,想灰姑娘一樣受著後母的虐待嗎?你想嗎?米悠給你生下的孩子,就是讓沈嫿來虐待的?”
“夠了!”陳柏銘聽不下去了,厲聲喝道:“十五,你了解沈嫿嗎?你就這麼說這些話詆毀她?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而且,有我在,我是絕不會讓我的孩子受到傷害的,沒有人能這麼做!”
江遇安撫的摟過喬沅夕,朝陳柏銘皺了一下眉。
喬沅夕並沒害怕,依舊秉持著自己的觀點,說道:“銘哥,你不用喊,有理不在聲高。就你這事,出去說說,網上問問,但凡有一個說你做得對的,我立即消失,不在你麵前多說一個字。你敢嗎?”
“去去去,彆煩我了。”陳柏銘被說得心煩意亂,揮著手攆著她說,“我和沈嫿也好,和米悠也好,怎麼安排這個孩子,這都是我們仨的決定,跟你們外人沒關係。聽懂了嗎?”
“我們不是外人!”喬沅夕硬氣地重複著,“陳柏銘,如果你要繼續堅持你的做法,那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
“廢話我不多說,現在我就帶米悠走!”她說完,轉頭對容上歌說,“不談了,談也談不出什麼來,咱倆帶米悠走。”
兩人起身就要離開,陳柏銘就要跟上去,卻被江遇給攔下了。
“你乾什麼?”陳柏銘生氣的問,“你就慣著她吧。”
江遇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了,說:“我慣什麼了?你那麼對人家朋友,還不讓說了?”
陳柏銘長出了一口氣,不解的說:“我就說,跟她們倆有什麼關係?”
江遇說:“她們三個從上學的時候就開始在一起了,這十多年的友情你以為就隻是說說的呢?我老婆說是娘家人,一點都不為過。你這麼欺負米悠,她們當然不乾了!”
“再說,”江遇有些鄙夷地說,“你這做法確實挺惡心人的啊,那是個小生命啊,被米悠生出來,親媽一眼沒看到呢,你就給抱走,送給不會看孩子,絲毫沒有母愛的沈嫿那裡,你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
陳柏銘“嘶”了一聲,“我也是想讓我的孩子得到最好的生活和教育。”
“就有你這樣的爹,什麼條件都是最好的,你也教不出好孩子來。”江遇看他要急眼,又連忙抬手阻止道,“你聽我說完,教育就是言傳身教,你這當爹的都沒德行呢,能教出什麼來?”
陳柏銘撓撓額頭,“你就損我吧。”
江遇哼笑了一聲,沒說話。
陳柏銘嘬著腮幫子,又抓了一把瓜子,一臉煩躁的樣子磕著,說:“我心裡有沈嫿,這你們都知道,現在我好不容易把她追到手了,就讓我舍掉,去娶米悠?這對沈嫿公平嗎?”
“可這對米悠也不公平啊。”江遇也抓了瓜子來磕,說。
陳柏銘說:“我那麼做,也是為了米悠好,她單身,和帶著個拖油瓶,那性質能一樣嗎?她以後要是再找,也不能有個拖累呀。”
“人家用你想以後了嗎?人家跟你說離開你要找了?你怎麼這麼自以為是呢?”江遇嗤笑的說,“你從沒問過米悠的想法,就給人家這麼安排,那麼安排的,還自我感動。”
“你呀,這件事做得不對,你要想和沈嫿好,就彆搶人家孩子,那是人家生的,你要想要,你跟沈嫿生唄。米悠是孩子親媽,能虧了自己的孩子嗎?肯定都是把最好的給孩子。”
陳柏銘冷聲譏笑,“你不要給她臉上貼金了,你知道她剛才跟我說什麼?”
“什麼?”江遇饒有興趣地問。
陳柏銘哼哼:“人家說了,要給孩子找後爸,過優渥的生活。”
“找也是人家的自由。柏銘,你不能既要又要。”江遇像婦女之友,還是站在米悠那邊。
陳柏銘真是服氣了,扔掉瓜子,說:“江遇,我知道你寵老婆,可我沒想到你能寵成這樣,變成了老婆奴不說,連最好的兄弟都比不上你老婆的閨蜜了!你讓我心裡怎麼想?我很不平衡!”
江遇被調侃,不以為然,卻還是很認真地說:“柏銘,這件事你做得不對,就要及時止損。沅沅要帶米悠走,你也彆攔著了,讓米悠靜幾天,跟你在一起,淨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