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康大方地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不是朋友嗎?”
米悠笑了笑,“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的好幸運。”
“聽你這麼說,我挺高興的。”袁康說,“你餓不餓?去吃早餐吧,我就先走了。”
米悠沒挽留,“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你下次來,提前跟我說一聲,不然讓你等我睡到自然醒起來,我都覺得好丟臉。”
袁康笑說:“行,我知道了。”
說完話,他站了起來,看到米悠要送自己,他連忙說:“不用送,外麵冷,有風。”
米悠真誠地說:“謝謝你啊,六哥。”
“彆跟我客氣了。”袁康說,“晚上直播間見吧。”
“說到這個,我還想跟你說呢,你來,彆再打賞了,咱一起聊聊天就好了。”
“六哥不差錢。”袁康嘚瑟地說,“我走了。”
他這邊剛要推門出去,外麵正好有人進來了,裹著一身寒風。
陳柏銘抖了抖頭上的雪和肩膀上的雪,看到是袁康,又再看他後麵不遠處的米悠,麵無表情。
“這不是六少嗎?”陳柏銘先開了口,“這什麼風把你給吹到江遇家來了?”
袁康客氣地笑笑,“我來看看米悠,給她送點東西。”
陳柏銘故作驚訝地挑了眉頭,“呀,六少還和我們家悠悠認識呢?”
“怎麼沒聽你說過啊?”這句話,他衝著米悠問。
米悠走上前來,主動地接過他身上脫下來的外套,解釋說:“前一陣和六少認識的,我以為你知道了呢。”
陳柏銘往裡走,邊走邊說:“你不說,我上哪兒知道去。”
米悠衝著他的背影緊了一下鼻子,轉身對袁康說:“外麵下雪了,那你慢點開車啊。”
“好。”袁康若有所思的也朝陳柏銘看了一眼,之後笑笑對米悠說,轉身離開了。
米悠還是站在了門口,一手支著門,看著袁康開車離開,她揮了揮手,才關上了門。
她回到客廳,就聽陳柏銘沒好氣地說:“什麼貴客,還讓你在大風小號中看著他開走?關係很不錯?”
米悠坐在一邊,說:“人家特意來給我送東西,我不得表示一下感謝呀。”
“送什麼了?”陳柏銘語氣不悅地問,“我給你轉那一百萬,不夠你花的,是不是?”
米悠窩在沙發裡,了然地笑著看陳柏銘,“銘哥,我怎麼聽你這話,酸酸的呢?吃醋了?”
“啊!吃醋了!”陳柏銘強硬著語氣回道,“米悠,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誰的女人?”
米悠撇了一下嘴,“貌似現在不是你的女人了吧?”
陳柏銘冷臉斜睨她,“你再說一遍。”
米悠抱著抱枕在胸前,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似的,“聽話”地又說了一遍,“我是說,現在沈嫿不是你的女人嗎?我現在算是你孩子的媽。”
陳柏銘挪動了一下身子,“嘶”了一聲,“怎麼的,悠悠姐,來江遇這住,硬氣了是吧?敢跟我對著乾了!”
米悠把抱枕扔在一邊,挺了挺肚子,撩了一下頭發,洋洋得意地說:“我不止有喬喬讓我硬氣,肚子裡的這個,也更能讓我硬氣。”
陳柏銘朝她癟癟的肚子看了一眼,嗤笑一聲,“你就吃準我不會讓你做掉唄?”
“嗯哼!”米悠笑得嫵媚,“你不也希望這個小東西出生嘛。”
“小、東、西!”陳柏銘念了一遍,“我跟你說,彆給我兒子叫得這麼難聽。”
“呀!”米悠大驚小怪地喊道,“銘哥,你眼睛是B超啊?能看出男女?”
陳柏銘被她的樣子逗笑,笑罵道:“滾蛋!彆跟我油嘴滑舌的!”
“還重男輕女呢。”米悠白了他一眼,“我就喜歡女兒,我要生女兒。”
陳柏銘看著她,想到陳柏軒家的那個了,笑著說:“昨天我去柏軒那了,在月子中心住著,婷婷和孩子都胖了。那小寶寶,特彆乖,不哭不鬨的。對了,婷婷還問你了呢,說想你了。”
米悠聽著他的話,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地問:“你和沈嫿一起去的?”
陳柏銘也是被問得一愣,搖頭說:“不是啊。”
說完,兩人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不自在。
喬沅夕和彩姐貓在不遠處的大綠植後麵,隱約地聽著兩人的對話,當提到沈嫿的時候,喬沅夕一用力地揪下了大寬葉子,埋怨道:“這時候提什麼沈嫿呀?”
“可能悠悠心裡不舒服唄。”彩姐看著被揪斷的葉子,心疼的提醒道:“沅沅,這是少爺最喜歡的綠植,給咱們家帶財的,你不要揪了。”
一聽是帶財的,喬沅夕連忙心疼的撫摸著端口,嘴裡忙不迭的說:“誒呀呀,對不起了,對不起了,彆斷我家財啊。”
那邊,又聽陳柏銘說:“等下我走,你把袁康給你買的東西都給我拿來,我給他送回去。”
米悠說:“人家送給我的,不用你。”
“還有,你過來乾什麼?江總上班去了。”她又補充了一句。
陳柏銘說:“我是過來看你的,要是沒事,跟我去看看柏軒家孩子。昨天婷婷不是問你來著。”
米悠沒說話,有點為難的樣子,片刻後說:“我回頭找時間自己去吧,就不和你去了,他們兩口子叫我四嫂,我聽了怪尷尬的。”
陳柏銘皺著眉看她,“聽你話這意思,還挺不想做這個四嫂的?”
“我又不是真四嫂,四嫂是沈嫿。”米悠麵無表情地說。
陳柏銘“嘖”了一聲,“你彆事事兒的,快去換衣服,我等你。”
“我不和你去。”米悠倔強地說。
陳柏銘聲音冷了幾分,“你彆逼我動手啊,快去!”
“不去!”米悠把頭一扭,毫不動搖的樣子。
陳柏銘站起來,走到她跟前,厲聲問:“我就問你,你去不去?”
“不去不去不去!”米悠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她喊完,下一秒就感覺有陰影壓下,隨即忽悠一下,就被陳柏銘打橫抱起。
“喂!放我下來!”米悠嚇得摟著他的脖子,踢著腿上。
陳柏銘喝了一聲,“老實點!小心我兒子!”
之後,衝著綠植的方向喊:“十五,米悠的房間在哪兒?”
大綠植後麵伸出一隻纖纖玉手,蔥段般的手指朝房間的方向指了指。
陳柏銘見狀,邁著大步朝那邊走了過去。
待聽到關門聲,喬沅夕和彩姐從綠植後麵出來,臉上的表情既興奮又驚訝。
“銘哥這什麼意思?明顯是對悠悠有意思啊,難道真被上歌給說著了?”喬沅夕自言自語的問。
彩姐說:“我看悠悠上位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