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車禍之後其實都死了,我和她母親的靈魂做了一個交易,我頂替了她,幫她了結她兒子心中的內疚,然而正如我告訴你的那樣,我努力了,然而他依舊故我,我有什麼辦法?好在,他最後解脫了。”
“韓陽母親呢,她滿不滿意?”
“她覺得我沒有親自了卻她孩子的心願,我做了,他不聽。滿不滿意關我屁事!”吳心生氣地說。
“原來這樣。”
南宮春終於理解了她的冷漠,因為她壓根兒不是韓陽的母親,她確實做了,但和一位真正的母親做的,儘管都做的是同一件事,那種用心是不同的,韓陽豈能感覺不出來?
“韓陽發現了你的異狀沒有,他也是一名天師了。”
吳心冷笑一聲,“一個菜鳥天師,連我幻境也看不破,他怎麼能看出來?”
南宮春道,“你錯了。他眼睛看不出來,但心一定能看出來。不過他還是欺騙著自己,或者希望你能頂替他母親好好地活著。”
吳心心煩意亂地擺擺手,“彆和我說這些沒用的,答應你的我做到了,輪到你說了!”她揉著額頭,那裡麵有一股強烈的情緒影響著她,讓她抓狂!
南宮春並沒有失信,而是將韓陽在天師宮的表現講了出來,“他雖然腿腳有問題,但他真的很拚,很認真,和我的一位師弟很像。在聖戰當中,他原諒了戰友的過失,戰友也為他付出了生命,告訴他‘沒關係’。他原諒彆人,也希望得到彆人的原諒。”
南宮春銀色的眼睛直視著吳心的漆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他死前說‘媽媽,對不起,’現在,請你對我說‘沒關係’!”
如同一顆炸彈一樣在吳心的腦袋裡爆炸了,她打翻了碗筷,雙手抱頭,麵目更加猙獰,脖子上的黑色霧氣如同一條條蛇一樣在蠕動著。
她不敢看南宮春的眼睛,沙啞地道,“他死了,什麼也沒留下,我說什麼都不存在了,你為什麼還要糾結?”
她在質問腦海之中那股情緒,她不想投降,她不想道歉,她不想認錯。就像人們寧願被罰款,也不想認錯一樣。
“我——不——”
吳心嘴裡發出尖利的鬼嘯聲,陰風吹起了南宮春的頭發,她手拿法劍,冷靜地看著,而吃飯的鬼客們,紛紛離開了。
“他雖然化作了虛無,但虛無也是一種存在,他真正等待他的是他媽媽的回答,”南宮春咆哮道,“這是他的願望,也是她媽媽的最後心願,你若不說,你永遠被她糾纏,永不離開!”
“找死,你敢詛咒我!”吳心化作一團幻影向南宮春抓去,南宮春的法劍亮起了銀光。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