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和女兒勇於擔責,而不是互相推諉,可見兒子和女兒都是有擔當之人,同時也是他太過執拗,不聽兒子的勸,能怪得了誰呢?
“以後誰都不要再提此事,葉兒,你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有人要害為父的?不會是你一早便察覺到玉顏齋掌櫃的不妥之處吧?”
“葉兒,都是娘,是娘大意了,看走了眼。”
聽老爺此時提起女兒陪嫁的掌櫃,母親曾氏便心生愧疚。
那位掌櫃是她親自挑選給女兒作為陪嫁的,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差點害了全家人的性命,她很是自責,比兒子樓若天更加自責。
“娘,不關你的事,是有人存心想要陷害父親,即便沒有掌櫃,也會有其他人出現。”樓蘇葉上前寬慰母親曾氏。
曾氏聽著女兒的話,並沒有被寬慰到,麵帶憂慮,仿佛已經看見了老爺被陷害,樓家悲慘的下場,氣得她的手微微顫抖,後怕不已。
“是誰想要陷害爹?是誰對咱家心懷不軌?”二哥樓惜文義憤填膺地問。
樓蘇葉沒有直接回答二哥的問題,而是看向父親,說:“爹,護國公癱瘓在床,他的兩個兒子先後戰死沙場,為國捐軀,封家二房也沒有年輕一輩的男丁,我的夫君臨危受命,已經同他的二伯一起去邊關戍邊這事,你應該都知道的吧?”
樓冰夏有氣無力地點頭,這是全皇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葉兒,這事與玉顏齋的掌櫃陷害咱們樓家有何關係?”他說話的聲音很小,身子很虛。
蘇葉自嘲地笑了笑,“爹,護國公府、封家二房和封家三房隻剩我夫君一個年輕的男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旦夫君得勝歸來,他便要擔起兼祧三房的重任。”
“女婿要兼祧三房?我不同意。”樓冰夏氣得七竅生煙。
雖然他不讚同女婿兼祧三房,但是他還是不知女兒在這個時候說起這些與掌櫃要害他有何關係?
“我也不同意。”大哥和二哥也出聲附和,反對妹夫兼祧三房。
妹夫不能這樣欺負妹妹。
曾氏皺眉,擔憂地看向女兒,她也不同意。
如果知道女婿要兼祧三房,她是怎麼都不會答應把女兒嫁給女婿的,她現在想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因為她是內宅婦人,看問題同家中的幾個大老爺們的角度不同,聽女兒說起女婿要兼祧三房,她瞬間便想到了一個人,焦急地問:“葉兒,你不會是想說,存心想害你爹的人是望澤的表妹吧?”
樓蘇葉震驚地看向曾氏,重重地點頭。
“這怎麼可能?”大哥樓若天十分不解。
妹夫的表妹為何要陷害爹?
如果不是妹妹發現異樣,提前出手加以製止,他們家竟然是要毀於一小女子之手,著實氣人。
“怎麼不可能!女人的心要是狠起來,不輸任何男子。”曾氏替女兒解答兒子的疑問。
“葉兒,望澤兼祧國公府和二房,要娶的人中有他的這位表妹吧?”
“是的,娘,夫君兼祧國公府將要娶的大房媳婦就是他的表妹向芸湘,兼祧二房將要娶的二房媳婦是禮部侍郎李大人的女兒。”
樓蘇葉又是一陣點頭,曾氏的腦子真是活絡,心細如發,當家理事多年,當家主母不是白當的,一眼便瞧出其中的關鍵所在。
三嫂小曾氏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立時明白婆母話裡的意思,恨得咬牙切齒,“母親,難怪姑爺的表妹未出閣,也未說親,卻一直住在姑爺家中,原來打的是這個歪心思,她不仁,我們也可以不義。”
“對,我們要反擊回去。”二嫂氣憤地說,不能任由人欺負不還手,“很明顯,以姑爺的表妹那樣低的身份,根本擔不起國公府世子夫人的名分,禮部侍郎李大人的女兒同小姑哪一個不比他的表妹的身份要高,也難怪他的表妹想要陷害父親,他的表妹怕是心裡沒底,才來陷害父親,我們一定要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