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妃懷著忐忑糾結的心情到了護國公府,把信拿給母親看。
護國公夫人見到女兒恒王妃,看過恒王妃給她的信後,氣得直接把信扔到地上,心裡暗罵三弟妹臉皮真厚,竟然有臉求恒王妃,因為實在氣不過,緊接著又狠狠踩了信箋兩腳。
邊踩邊說:“王妃,你可知你二嬸為什麼會知道是向姑娘陷害李大人的嗎?”
“娘,二嬸是怎麼知道的?”
恒王妃看到母親如此的生氣,知道母親的心有多痛,她忍著好奇心,順著母親的話往下問。
“王妃,是我告訴你二嬸的,你二嬸知道後才去把向姑娘綁了起來,昨晚顧不上歇息連夜審了一整宿,今早才把向姑娘和她大哥扭送官府的。”
護國公夫人發泄了一通,心情好些了,接著往下說:“王妃,娘知道你拿著信過來找娘是為了什麼?你是想問娘信中寫的內容是不是真的是吧?”
恒王妃點頭,揪著心,一臉好奇又於心不忍地看著母親。
“王妃,信上寫的都是真的,你爹同你三嬸……”
護國公夫人有些說不下去,扭頭傷心地愣愣看向窗外,目光近乎呆滯。
窗口對著的那間房間,正是癱瘓在床的國公爺住的房間。
“王妃,望澤是你爹的兒子,但卻不是娘親生的,望澤隻是庶子,上不得台麵的庶子,不,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娘不許你去救向姑娘,向姑娘心大著呢,她想霸占國公府乃至整個封家三房,與她的姑母一樣,是麵善心黑,極不安分之人,不可引狼入室呀。”
國公夫人扭頭說著話,眼睛依然看著窗外,心情很糟糕,眼中失了光彩,氣的身子不受控製地輕輕顫抖。
臉色凝重的嬤嬤站在一旁,看到夫人如此心痛,在自己女兒麵前自揭傷疤,心該有多痛,她為夫人感到不值,去取她昨天得到的那封信,拿給恒王妃看,她也不讚成王妃去救向姑娘同她的大哥。
叫恒王妃做出恩將仇報,傷害母女感情的傻事來。
恒王妃看到嬤嬤手裡又有一封信,忙接過來看。
看完信後,恒王妃整個人都恍惚了。
良久後,她問:“嬤嬤,這封信是誰寫給母親的?”
嬤嬤聽王妃問她,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皺眉看向主子國公夫人。
國公夫人收回眼神,木然地轉回頭,對女兒說:“王妃,這事你彆管,你就是現在去官府,怕是也來不及,你拿來的信是你三嬸寫給你的吧?”
昨晚審了那麼久,向芸湘的大哥沒一點骨氣,什麼都招了,向芸湘和她的大哥被扭送官府,隻是走一個過場而已,相信現在案子都審完了,王妃現在過去已經遲了。
恒王妃朝母親點頭,看過信後,她就猜到了信是三嬸寫給她的。
“娘,女兒不是想去救向姑娘,而是,如果望澤知道向姑娘這副處境,無心鎮守邊關,邊關被敵軍攻破了怎麼辦?”
恒王妃說出了自己最為擔心的問題。
堂弟望澤要是出事,護國公府也落不到好,整個封家三房是一體的,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王妃,這事你不用擔心,邊關還有你二叔呢,你彆看你二叔平日裡啥事不管,一聲不吭的樣子,其實你二叔的武功和心智都在你爹之上,領兵退敵的本事也不輸你爹半分,隻是他一心讓著你爹,從不出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