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蘇葉被她給整懵了。
姑侄兩人這是提前串通好了的嗎?
硬要說她與向芸湘的大哥有私情,一味地攀咬她,詆毀她。
想到能拿到和離文書,樓蘇葉瞬間回神,伸手一把拿過向氏手中的和離文書,可不會吃眼前的啞巴虧。
“老夫人,事已至此,你說這些話有什麼用?你說這些話就能抹去向姑娘同向公子合謀陷害李大人通敵賣國一事嗎?你說這些話就能讓你的侄子起死回生?還是說,你說這些話就能為向姑娘與向公子洗清罪名?”
不能!
坐在主位的大理寺卿暗自說了一句,樓氏這話說得好。
就算樓氏與向公子真有私情,就算他心生怨懟,因此產生惡念,也不能為他自己犯下的過錯開脫,樓氏更不會因此獲罪。
封家三房老夫人要拉樓氏去浸豬籠,那是封家同樓家兩家的家務事,他管不著。
向芸湘就在這裡胡攪蠻纏,混淆視聽,阻礙他斷案,為殺死向公子的幕後之人打掩護。
隻老夫人能提前準備她的兒子同兒媳婦和離文書這一項,便能看得出老夫人是想詆毀自己兒媳婦的名聲也要保住她的侄女。
這裡麵就一定有貓膩。
“來人,給我接著審問向姑娘。”大理寺卿神色嚴肅地道。
向芸湘聽到這裡,氣得咬牙,眼底堅毅的神色出現一絲鬆動。
向氏瞅見侄女眼神的變化,心中一驚,怕侄女挺不住,她突然做出一個讓在場之人大吃一驚的舉動。
她徑直走到樓蘇葉的麵前,直直地跪了下來,神情淒楚地哀求道:“樓氏,我一大把年紀了,算我求求你了,求你救救芸湘,要是芸湘出了事,望澤他在邊關無心應戰,敵軍一旦攻破關隘,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這裡,樓蘇葉已經聽不下了,向氏雖然話裡沒有明說,卻是在暗示要她承認與向芸湘的大哥有私情,以此來為向芸湘開脫。
嗬嗬,向氏難道不知,一個女子親口承認自己與夫君之外的男子有私情,無異於自尋死路嘛。
這與自掘墳墓有何區彆。
不僅對她不利,對樓家的名聲也有損。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不能反駁向氏,因為向氏已經給她扣了一頂天大的帽子。
這頂帽子便是,隻要她不承認與向芸湘大哥的私情,封望澤一旦在邊關失利,敵軍攻破關隘,錯就在她的身上。
這樣大的帽子,她哪裡受得起。
這樣大的罪名,她嬌弱的肩膀扛不動。
再說了,男主封望澤心性定力比向芸湘還要堅毅三分,豈是他人能左右的。
“老夫人,你說這話是何意?你讓我怎麼救向姑娘?我就是承認與向姑娘的大哥有私情也無濟於事呀。”
“接下來你是不是又要我承認是我同向公子合謀一起陷害李大人呀?隻向姑娘一人是清白無辜的?這樣封望澤在邊關才能安心抗敵是不是?”
“老夫人你可知道,向姑娘的大哥犯了這麼大的罪,誣陷當朝四品以上官員,陷害忠良,證據確鑿,向姑娘難道不會受到她大哥的牽連嗎?更何況向姑娘本就不無辜。”
“她做過什麼事她心裡難道沒點數?”
“這件事情的本質是向姑娘心生嫉妒,向姑娘知道封望澤將要兼祧三房,且要娶她做國公府的媳婦,她不甘心與她人分享望澤,想陷害我爹,我爹福大命大,逃過一劫。”
“她轉頭又去陷害李大人,向姑娘與李大人無冤無仇,為什麼會陷害他呢?還不是因為望澤要娶的二房媳婦出自李家,這件事你再清楚不過了。”
“你們卻罔顧事實,一味在這裡攀咬我,要知道我爹差點就被向公子陷害入獄,身敗名裂,我怎麼可能與向公子合謀呢?”
“我再重申一遍,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向公子,都沒有見過他,他也沒有見過我。”
樓蘇葉直接道出了其中的隱情。
絕對不背這個鍋。
向芸湘這朵黑蓮花趁著封望澤戍邊,陷害忠良這是事實。
為什麼要把擾亂封望澤的心境這事往她的頭上扣。
向芸湘以為重生便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顧,可以目空一切,藐視碾壓旁人的智商,可以瞞天過海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樓家甚至是李家。
按照原書中所寫,向芸湘確實成功了,整個樓家被她一人抹除乾淨,隻剩前身一個外嫁女在封家三房苟活。
可向芸湘不知道的是,原書中,她也隻是除掉了樓家,卻未如願以償霸占護國公府。
就在封望澤從邊關凱旋回來,兼祧三房,先後娶了國公府和二房兩位媳婦之後,女主向芸湘以為她已經與心愛之人成親,過上了護國公府世子夫人富貴無邊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