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冰夏爽快地接過信,隨口問了一句:“葉兒,這回信中寫了什麼?”
樓蘇葉不想瞞著他,想要瞞著他也瞞不住,信都已經到了他的手裡了,他想看隨時都可以。
“爹,想要知道信裡寫了什麼,你打開來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哦。”樓冰夏隨口應了一句,抽出信封裡麵的信,展開來看了一眼。
就一眼,他便驚得直抽氣,抬起頭來瞪圓了眸子,看著女兒結結巴巴地問:“葉兒呀,信中寫的事兒,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樓蘇葉挑了挑眉,想都不用想,本著一貫的作風,繼續把說不清楚的事情往女主向芸湘的身上推。
“爹,我是從向芸湘那裡聽來的,爹,這事你可要替我保密呀,可不許對外人說。”
樓冰夏聽後“嘖嘖”了兩聲,喃喃自語起來。
“怪不得向芸湘想要陷害李家或是樓家,知道這麼天大的消息卻不告訴護國公,讓護國公派人去把封遊安找回來,由著封遊安流落在外。”
“封望澤兼祧國公府,一旦娶了她做國公府的媳婦,她定是要霸占護國公府乃至整個封家三房的,也不知三房老夫人知不知道封遊安還活著,不過,從三房老夫人如此護著向芸湘來看,老夫人多半是知道此事的。”
“嘖嘖”。
樓冰夏又歎息了兩聲,拿著信搖頭晃腦地走了。
樓蘇葉直接僵在當場。
感歎樓冰夏的腦洞真大,居然自行腦補出這麼多的內容。
不過,她喜歡。
暮色四合。
封家三房。
向氏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得知她不在家的這幾天,不少下人趁著家中沒有主子的看管,卷走家中的錢財和貴重的物品,跑路了。
尤其是向芸湘錦屏院的下人,差不多跑光了。
她就氣得不行。
同向氏一起回來的當然還有向芸湘,向芸湘作為官奴被她直接買了回來。
向芸湘傷得極重,身子極為虛弱。
滿身是傷,新傷疊舊傷,臉上的傷看著也不少,皮肉外翻,有的已經結痂了,有的還在往外滲著血跡,如果不及時醫治,用上好的藥,她的這張臉怕是要毀容。
當她被抬回錦屏院,看到空無一人的院子,空了一半的房間,以及不翼而飛的錢財,從前跟著她的下人逃走的逃走,死在大牢的死在大牢,她有一瞬的氣悶。
可是這些她統統都顧不上,現在,她隻想趕緊治好自己臉上的傷,恢複從前的美貌。
憑著她的手段,錢財將來都會有的,可是容貌一旦失去了,表哥便再也不會喜歡她了。
“快,我要見姑母,趕緊抬著我去見姑母。”向芸湘抽著氣,強忍著身上的鑽心的疼痛,厲聲吩咐抬她回來的下人去見姑母。
她要去求姑母給自己請最好的大夫治臉上的傷,她臉決不能留疤,還有身上的疤痕也不能留下。
表哥看到會嫌棄她的。
向芸湘很著急,抬她回來的下人不敢反抗,因為他們知道,老夫人是有多麼看重表小姐。
向芸湘被幾人抬到向氏的院子裡。
不等下人放她下來,向芸湘便已迫不及待地朝房內大喊大叫,仿佛陷入癲狂一般。
“姑母,姑母你是不是在裡麵?求姑母救救我,給我請大夫,我的臉好疼,傷口好深,流了好多的血,怕是要毀容了,姑母,求你救救我,姑母救救我呀。”
坐在屋內的向氏,一臉陰沉,並未回應侄女的請求,而是吩咐下人先把侄女抬到房間裡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