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靖王聲音淡淡的。
“向姑娘,好好養傷,你已經暈迷半月有餘,今日方轉醒,身子應當十分虛弱,些許虛禮,不必見外。”
“本王已經吩咐婢女為你抹了玉肌膏,你臉上的傷不出半年便會完好如初。”
“玉肌膏!”
向芸湘聽後暗暗震驚。
隻有宮裡的娘娘才有資格用的玉肌膏,靖王竟然舍得用在她的臉上。
“王爺,你為何對小女子這般好?”
向芸湘感激地問出了她想問的問題。
她不傻,相反,她很聰明,靖王這般待她,是因為她在靖王的眼裡值得他這麼做。
靖王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
“向姑娘,本王生來便有一顆憐憫之心,見不得一個遍體鱗傷的無辜女子流落街頭,說什麼都想搭一把手。”
靖王勾唇,微微扯出一抹笑意。
“本王更加見不得封將軍的表妹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而袖手旁觀。”
哦,原來是因為表哥,靖王才這樣待她呀。
也對,整個封家三房隻剩表哥這麼一根獨苗,護國公府遲早會落到表哥的手裡,靖王想要拉攏表哥乃明智之舉。
表哥,她現在很想表哥。
在向芸湘極度虛弱最需要人關心的時候聽人提起表哥,向芸湘十分傷感,因著身子沒有恢複,眼皮越來越重,慢慢地,她又陷入昏迷狀態。
靖王見向芸湘剛醒來,沒說上兩句話,看上去好似累了,睡著了,他轉身走出房間。
歇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醒來,向芸湘身上終於有了力氣,知道自己在靖王府,身上的傷也得到了很好的醫治,臉上的傷也抹了玉肌膏。
她感覺全身充滿了力氣,掙紮著爬起床,顧不得穿上鞋子,小跑著坐到了銅鏡前。
從銅鏡中的臉疤痕交錯,密密麻麻,那道道傷痕仿佛密集的肉蟲,緊緊貼在她的臉上。
既便昨晚靖王說了,她臉上的傷已經抹了玉肌膏,密布的傷痕會在半年內慢慢褪去,直至消於無痕。
但是,她的眼底依然淚光翻湧,一股怒意從心底漸漸升起。
她落到這副境地,到底是誰造成的?
是樓蘇葉!
她堅定了一顆心,必讓樓蘇葉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