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澤呀,你現在回來了,老大不小了,該擔起兼祧國公府同二房的重擔了吧?”護國公試探性地問,眼底滿是喜悅同期盼。
想當初,第一次跟封望澤說兼祧這事,封望澤心裡是有一點抵觸的,可當他答應望澤可以娶向芸湘作為國公府的媳婦後,望澤才勉強答應兼祧。
這不剛好遇到了邊關有戰事,就把兼祧這事給耽擱了,現在邊關的事情解決了,才舊事重提。
封望澤臉上扯出一抹淺笑,很僵硬的笑,點頭答應下來,他正想往下說,說他依然要娶向芸湘作為國公府的媳婦,不能因為向芸湘現在的處境就改變當初的決定。
他想好的話剛滾到喉嚨,恰在此時,護國公夫人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搶在封望澤之前開口,態度極其堅定地反對道:“不,我不同意望澤兼祧國公府。”
這話一落,護國公和封望澤齊齊愣住。
護國公當先反應過來,氣得皺眉道:“夫人,你當初不是同意望澤兼祧嗎?怎麼現在就不同意了呢?”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護國公夫人說話的聲音很冷,看著夫君同三弟妹的私生子就站在自己的麵前,她恨不得把對方趕出國公府。
她又怎麼會同意望澤兼祧國公府。
肯定不能呀。
護國公夫人堅定自己的主張,護國公怎麼勸她都不會改變主意。
“夫人,你怎的就不同意了呢?封家的子嗣是大事呀,難道你想看到國公府和二房絕後不成?”
護國公很生氣,覺得夫人在子嗣這種大事麵前著實拎不清,不大度。
護國公夫人神色很平靜,態度很堅決,語氣平緩地說:“老爺,我沒想國公府和二房絕後,我不讚成望澤兼祧,但是我同意過繼望澤和他的媳婦生的兒子到國公府來做繼子,至於二房會不會也過繼望澤的兒子做繼子,那就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了。”
護國公聽夫人這麼說,突然不怎麼生氣了,夫人說的過繼其實也行。
但是,在兼祧和過繼兩個選項中,他更偏向於兼祧,因為這樣,他便能有更多的機會見到“兒子”望澤呀。
“兒子”在國公府有一房媳婦,總得時常到國公府來用膳和過夜吧,他來國公府時,總要先拜見他這“父親”吧。
甚至於,等“兒子”國公府媳婦生下孫子,“兒子”又要時常要到國公府來看望兒子。
這些都是他與自己“兒子”好不容易得來的接觸機會,增進彼此之間感情的機會。
所以,他還是讚成望澤兼祧更多一些。
“夫人,兼祧和過繼其實沒有什麼分彆,以後都是望澤的兒子繼承這份家業,如果望澤兼祧國公府,還能為國公府娶一房媳婦孝敬你,這可是好事呀,你不該反對。”
護國公這話,護國公夫人從心底裡不讚同,其實她根本就沒想過要過繼望澤的兒子,她之所以提議過繼,隻是想拖延時間罷了。
因為就在前天,她已經收到了回信,信中說事情有眉目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一定會找到她的兒子封遊安的。
得了這麼好的消息,護國公夫人怎麼可能答應望澤兼祧,提出過繼也隻是權宜之計,如果,如果萬一兒子沒找到,過繼肯定比兼祧好呀,因為這樣國公府不會出現一個想要霸占國公府家產甚至是爵位的兒媳婦。
與她不是一條心的兒媳婦。
心裡打定了主意,至於怎麼反駁夫君,國公夫人心裡早就有了打算。
“老爺,你先彆這麼快做決定,不如先問問望澤,他打算娶哪家的姑娘做國公府的媳婦吧。”國公夫人把問題拋回去。
護國公聞言眉頭一皺,轉頭問封望澤:“望澤,你打算娶哪家的姑娘做國公府的媳婦?”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