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表哥眼中流露出來疑惑的神情,不明所以的向芸湘轉頭瞟了一眼表哥手裡的賬目,驚得眼珠子直接掉在地上。
見到向芸湘的反應,凝雪郡主撫了撫鬢間的珠花,嗤笑一聲,笑道:“夫君,你當本郡主為什麼會拿妹妹買回來的西瓜孝敬皇上和皇後,而不是自己去買,還不是因為公中沒銀子。”
“郡主,既然公中沒銀子,那你的嫁妝呢?難道郡主打算守著豐厚的嫁妝卻眼睜睜地看著表哥過苦日子不成?”向芸湘說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凝雪郡主直接嗤笑出聲,笑聲很大,仿佛在打向芸湘的臉。
“哈哈哈。”
“妹妹,難道你想要拿本郡主的嫁妝貼補家用,你的嫁妝怎麼不拿出來貼補家用?卻盯著本郡主的嫁妝,你有沒有臉皮?”
“彆當我不知道,夫君從前得來的賞賜都在你的手裡,你守著一座金山,花兩萬兩買一堆破西瓜眼睛都不眨一下,卻想要用我的嫁妝貼補家用?這話你也好意思說。”
“真是沒臉沒皮。”
“哈哈哈。”凝雪郡主仰天大笑。
“夠了!”封望澤大喝一聲。
凝雪郡主的笑聲戛然而止,不甘地瞪著向芸湘。
廳堂裡安靜下來,安靜的可怕。
向芸湘臉色通紅,氣得想吐血,她的銀錢還不是被郡主給付之一炬了。
她的嫁妝都是表哥後來補給她的,不多,也就是兩萬兩多一點的。
她全拿去買西瓜了,已經是身無分文了。
郡主卻還要在這裡嘲笑詆毀她。
真是太氣人了。
郡主有那麼多的嫁妝,拿一些出來貼補家用怎麼了?
還是樓蘇葉好拿捏,讓她交出莊子她就交出莊子,讓她把嫁妝放進公用的庫房中,她就很聽話地照做。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怨樓蘇葉,為什麼不與表哥複合?
封望澤此時臉陰沉得可怕。
沒想到,家中的銀錢隻剩一千多兩了,照著當前花錢的速度,十天後家中便無銀兩可用。
“咳咳。”
封望澤輕咳了兩聲,有些心虛的說:“郡主放心,不會動用你的嫁妝,不過,燕窩就停了吧,一人一日一盅燕窩太費銀子了,月例銀子從每人二十兩降到每人二兩,我也不例外,也拿二兩銀子一個月的月例。”
“水粉銀子減半,下個月的新衣裳大家都不用做了,無需每月都做新衣,一個季度做一身新衣裳完全夠穿,如此一來,剩下的一千兩銀子應該夠支撐一段時間,我再去想想法子,看怎麼能賺到銀子。”
封望澤的話音一落。
向芸湘的臉霎時便白了,慘無人色,後背冷汗直冒。
在牢裡受過刑法,她的身子虧損得極為厲害,如果沒有每日一盅的燕窩溫養著,她的身子怎麼受得了。
銀錢?
她現在是無比渴望銀錢。
向芸湘看著燒毀她銀錢的凶手,氣得眼中噴火。
凝雪郡主看到向芸湘眼中的火光,心情瞬間又好了起來。
夫君斷了家中的燕窩供給,對她又沒有任何影響,她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嫁妝銀子,照樣吃得起燕窩。
郡主和表妹兩人臉上表情的變化,封望澤儘收眼底,隻當沒看見。
隻能委屈表妹了,等家裡的日子好過了,一定為表妹續上燕窩。
封望澤沉著一臉離開,向芸湘立馬跟上。
凝雪郡主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額頭青筋突突地跳,眼中盈滿了怨毒。
向芸湘一路尾隨封望澤來到書房。
封望澤坐下來,眼神黯然,看著表妹正在給他倒茶,想到表妹要跟著他過苦日子,便覺得對不起表妹,心生愧疚。
向芸湘把茶推到封望澤的麵前,沉吟道:“表哥,想要來錢快,當屬樓氏的天機閣和香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