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璿齋是石頭街中很平常的一家店,甚至有點簡陋。
當然,石頭街的這些店都很簡陋,和還沒切割的原石一樣灰撲撲的,沒有任何特色。
當馮華英他們到了玉璿齋跟前,裡麵的翡翠似乎完全切割出來了,夥計喜滋滋地拿著一串鞭炮出來放。
進去一看,馮華英就看到了蘋果綠顏色的翡翠,鮮豔的顏色瞬間就吸引了她的眼球,真的好漂亮,怪不得能賣那麼貴!
“老汪。”
“老廖,你來了,這是?”汪宏升意外地看著馮華英,並不知道她是誰,他從來沒有在廖明遠身邊見過這個人。
他也沒當回事,左不過是認識的,可能還是沾親帶故的,帶出來見見世麵。
不過能讓老廖帶到這裡,肯定也不是無關緊要的,他就隨口問了兩句,沒想到他的回答卻把他嚇了一大跳。
“這是我小徒弟,是我的關門弟子,以後我就專心教她了。”廖明遠驕傲地介紹。
“什麼,你新收的徒弟,還是關門弟子?”汪宏升不敢相信,怎麼看也沒看出這個女娃娃有什麼特彆的地方:“你彆是開玩笑的吧?”
他可是知道這家夥一直想再找一個天賦出眾的關門弟子,把衣缽都傳給他,這關門弟子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結果他告訴他,眼前這個女娃娃是他的關門弟子?
不是他看不起這個女娃娃,實在是乾木匠的就沒有女人,誰聽說過有女人做木匠的,更彆說能做的好的,還能讓老廖這個挑剔的家夥另眼相看。
這根本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他們這群老夥計,根本就沒聽到什麼風聲,要收關門弟子的話,怎麼可能這麼不聲不響的,沒點動靜。
“誰跟你開玩笑。”廖明遠板著臉,對朋友不相信他的話很生氣,“三天前我才收的徒弟,時間緊迫,誰有時間給你們介紹,本想等過一陣準備好了再正式拜師,介紹給你們認識,誰知道你倒是先找過來了。”
“嘿,這倒怪上我了。”汪宏升這才相信這個女娃娃真的是老廖的關門弟子,隻是聽著他這話心裡怎麼就這麼不痛快呢。
“閨女,你這師父可嚴厲了,越老脾氣越大,不如你拜我為師,跟我學玉雕怎麼樣?”汪宏升一點也不在意廖明遠的臉色,開始忽悠馮華英。
“汪老頭,你是找打!”廖明遠氣急敗壞,頭頂都快被氣的冒煙了。
“她不是那種人。”曹清永急著替馮華英拒絕,看著馮華英道:“你快告訴汪爺爺你不會另投師門的。”
那急切的模樣比當事人還要著急。
這讓一直以為他恨不得趕走馮華英的師徒兩人詫異。
驚奇地眼神看的曹清永臊得慌,但就是沒有避開,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馮華英,用眼神威脅:你敢答應一個試試!
看著他如同幼貓受到驚嚇般的樣子,馮華英的手動了動,手癢,想摸,但現在最重要的是麵前的人,她忍住了:“抱歉,我想不行,木匠和玉雕跨度太大,汪叔不如再看看其他人。”
“其實也差不多,反正都會涉及到雕刻,木雕和玉雕也都差不多。”汪宏升繼續:“而且玉雕更高雅些,木匠一天到晚的和木頭打交道有什麼意思。”
“胡說八道,玉雕不過就是塊石頭,有什麼了不起的,一點實用都沒有。”廖明遠明知道汪宏升隻是在開玩笑,但現在還是忍不住懟回去。
這小子從年輕的時候就是個嘴壞的,現在還是那個樣兒,真真兒討厭。
兩個人拌嘴,馮華英完全插不上嘴,就走近曹清永:“師侄,我還以為你很討厭我,原來你這麼舍不得我嗎?”
曹清永聽到這話,我退開兩步遠,炸毛道:“胡說八道,誰舍不得你,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