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陸夫之,我要殺了你!”
許榮吼聲震天,驚得林中鳥雀都飛出了林子。
“就拿你們父子開啟我的血祭!”
說著,他施展起染血功,欲要抽出父子二人的血液。
就在這時,一把短劍直朝許榮麵門飛射而來。
許榮反應及時,躲過了飛劍,但染血功就此停下。
“陸夫之!”
許榮朝著遠處的人影暴喝。
投出短劍的正是馬不停蹄趕來的陸夫之。
陸夫之沒有言語,上來就朝著許榮殺來。
許榮也不躲,而是將喬曆蕉和喬老爹送到身前,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陸夫之當即停下,語氣平緩地說道:
“放了他們,有什麼衝我來。”
看著陸夫之依舊是那一副冷淡的表情,許榮啐了一口唾沫:
“呸,陸夫之,這種話從你口中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
想當年你的刀下亡魂可沒少說這種話吧?你又乖乖放走他們了嗎?”
說話間,許榮掐著喬曆蕉脖子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村…長, 快救…老爹…”
看到陸夫之到來,喬曆蕉像是看到了希望。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陸夫之施展出武功!
“許榮你放他們走,有什麼要求我都能答應你!”
“什麼要求?居然還有能對你陸夫之提要求的一天。
那我更不能放他走了!
你先告訴我,你究竟偷偷修煉了什麼功法,竟然不遜色於萬毒給的染血噬毒功?
整整十年!
你知道這十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修煉染血噬毒功的痛苦你了解嗎?!”
說著,許榮將喬老爹砸向陸夫之。
“你看到了嗎?!
我承受的是比他還痛苦的毒性入體!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用什麼解毒的?!”
雖異常暴躁,許榮的思維卻依舊在運轉。
這種威脅方式,說不定就能探明陸夫之所修煉是何種功法。
而且還能借逼迫陸夫之為喬老爹解毒,來弄清陸夫之解開體內毒素的秘密。
陸夫之飛身上前,托住了喬老爹,快速在他身上點了幾處穴位,以便延緩毒性的擴散。
“陸村長,彆...管我,先救...”
喬老爹依然惦記喬曆蕉的安危,但血毒入體讓他難以忍受痛苦,還未說完,就暈死過去。
“老爹,老爹...”
喬曆蕉哭喊著,抓著許榮的雙手都蹭出了鮮血。
陸夫之也是心急,飛速思考著破敵之法。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隻見喬曆蕉的懷裡忽然鑽出一條小蛇,朝著許榮的手臂咬了一口。
許榮差點因吃痛鬆開了掐著喬曆蕉的手。
要說這喬小蝮為何遲遲才出現,是因為剛
才在喬曆蕉被喬老爹撲倒時,它被壓暈了過去。
直到現在,才渾渾噩噩地醒來。
正好撞見喬曆蕉被許榮死死掐住。
他毫不猶豫地衝著許榮的手臂就是一口。
許榮雖反應不及,可看到隻是一條普通的翠竹蛇,也不把它放在眼裡。
抓起這條翠竹蛇就想捏死,哪知喬小蝮特彆靈活,從它掌心脫出,朝著手掌又是一口。
許榮沒耐心和一條小蛇周旋,乾脆用內力彈開喬小蝮。
喬小蝮被彈到喬老爹的身邊,內力的衝擊讓它翻起了肚皮。
陸夫之差點以為喬小蝮會被許榮內力震死,可他僅僅是扭動了幾下,就翻過身來,快速爬進了喬老爹的袖口之中。
完全不像有事的樣子。
但許榮那邊的情況可就不同了。
許榮突感一陣暈眩,抓著喬曆蕉的手也使不上力來。
破限丸的威力好像忽然崩解,再也無法壓製住體內毒性的爆發。
翠竹蛇毒好似前鋒,帶領著領主蛇毒在許榮的經脈中瘋狂擴散。
鬆開喬曆蕉,許榮跪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嘴中不斷有黑血湧出,許榮還在不甘地吐字:
“這是...什麼...”
誰也沒想到局勢逆轉如此之快,但陸夫之的反應更快。
他直接躍起,一掌將許榮的腦袋拍進了地裡,由於用力過猛,地麵被打出了一個深坑。
泥土夾雜著許榮的腦漿向四處飛濺,可見陸夫之是半分力氣也沒有保留。
他不會再給許榮任何殘喘的機會了。
一擊必殺,果決狠辣。
恐怕許榮自己都沒有料到,他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透了。
確認許榮已死,陸夫之在他的身上摸索起來。
他要找的正是許榮攜帶在身上的蛇涎草和一種名為“抑嗜丸”的棕色丹藥。
這是萬毒為修煉染血噬毒功者準備的藥丸。
正如許榮所言,修煉染血噬毒功會給修煉者帶來極大的痛苦。
如果沒有此種棕色的藥丸,常人根本無法堅持修煉下去。
收好這兩種物品,陸夫之扶起喬曆蕉,朝著喬老爹走去。
“老爹,老爹!”
喬曆蕉撲在喬老爹的身上,使勁搖晃著他的身體。
“老爹,你彆死啊,村長,你快救救老爹!”
陸夫之剛想嘗試給喬老爹用藥,可喬老爹先陸夫之一步開口:
“彆晃,彆晃,我可沒死,你能彆咒你老爹嗎?”
語氣雖然虛弱,但氣息卻還穩定。
陸夫之定睛一瞧,陸夫之脖子上的毒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散了。
“啊,老爹,你沒事了嗎?”
喬曆蕉很是傻眼,這事情的走向好像沒有按照他想象的發展。
“你還希望我有事兒是吧!”
看著喬曆蕉一臉迷惑的表情,喬老爹差點沒緩過來氣,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不是的老爹,你聽我解釋...”
陸夫之看著這讓他也感到不淡定的一幕,正思考著喬老爹是如何解開體內血毒時,忽然背後的異動驚出他一身冷汗。
他立即轉身將毫不知情的喬家父子護在身後,以為許榮又使用了什麼邪異的功法複活過來。
事情比他預想的更加詭異。
隻看見,從許榮屍體內飄出了一團鮮紅到發亮的血液,滯空盤旋了一陣後,似乎找到了方向。
“嗖”的一聲,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陸夫之想要上前阻止,卻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