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喬曆蕉走來的模樣,喬老爹有些恍惚,自己過去腿腳不便,本就沒有見過幾次喬曆蕉捕蛇的樣子。
雖知道他是捕蛇好手,可那都是聽其他村民所說。
今天,喬曆蕉一戰驚人,他甚至感覺眼前這孩子有些陌生。
“我也不知,就聽半夜稻田傳來求救的呼喊,我便趕忙起身叫起柳行等人一探究竟。
沒想到竟是狼群襲擊!”
“那...可有傷亡?!”
“唉...有...”
聽得此言,喬曆蕉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誰?!”
喬曆蕉追問道。
“是村中幾位捕蛇隊的遺孀...”
“這...”
喬曆蕉啞口無言。
自從捕蛇村種植靈稻後,村中的勞動力都紛紛投入到靈稻的種植中來。
靈稻生長的速度很快,往往兩三天就能有收成。
從一個危險的工作中解脫,又能有如此豐饒的收獲,捕蛇村的村民自然是忙得熱火朝天。
但靈稻有時收割不及,就容易被飛禽所偷食。
有些飛禽甚是聰明,往往會選擇在夜晚行動。
所以村中的不少村婦主動站了出來,提出願意在晚上守田,幫助村民減輕負擔。
停止捕蛇後,村婦們便不再服用“送子藥”,這對他們無疑是一種“解脫”。
但他們不希望自己在集體的勞動中缺失,包括許多捕蛇隊的遺孀在內,都希望自己也能為捕蛇村的未來儘一份力。
沒想到,今晚,守田的幾位遺孀遭遇了不測。
“他們為村子付出了一切,本以為可以開始過上好日子...可...”
喬曆蕉痛心疾首。
“爹,對不起,我不應該在剛才...”
他為自己在不合時宜時開玩笑而感到羞愧,低下了頭。
“唉,不知者無罪...”
喬老爹心疼地看著喬曆蕉,這孩子並不陌生,還是那個善良的他。
“孩子,你練成這身本事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喬老爹將小蛇還給了喬曆蕉。
“謝謝孩子!”
“老爹...”
“我能不知道你這幾天半夜是去做什麼嗎?隻是我不說罷了。”
喬曆蕉抬頭,瞬間就明白,信號彈就是老爹發給自己看的。
這幾天半夜偷偷練功,還是沒能逃得過老爹的眼睛。
“老爹不怪你,你看這,說著,喬老爹指了指自己的身上!”
喬曆蕉這時才看到,喬老爹身上有著好幾處抓痕。
“你沒事吧!”
喬曆蕉連忙翻找腰間的布袋,就要給喬老爹拿藥。
“我沒事,你看!”
喬老爹乾脆扯開被劃破的衣服,露出了裡麵黑乎乎的皮甲。
“這是?”
“就是你發明的魚皮甲啊!我給你柳行叔幾個也做了幾件,要不然還真的等不到你了!”
“這...”
喬曆蕉沒有因為喬老爹也穿上了魚皮甲驚喜,而是感到十分後怕。
如果沒有魚皮甲,自己趕回來將會發生什麼...
“老爹!”
喬曆蕉的話語裡已經帶有了哭腔,剛剛經曆了芭蕉村的事,他不想再失去喬老爹。
“唉,孩子,老爹沒事兒呢!彆哭!”
喬老爹擦去了喬曆蕉眼角欲要滑下的淚水。
“這皮甲連狼爪都能防下,我倒是好奇你先前穿的那件是怎麼出現如此大的破損?”
喬老爹一句話,就將喬曆蕉給噎住了。
“那個是...”
喬老爹猛搓了喬曆蕉腦袋一陣,說道:
“彆說了,沒事就好,老爹這不也沒事呢!”
喬曆蕉本想繼續說些什麼,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柳行的聲音:
“老喬叔,狼群這是撤退了?”
柳行正隻身一人走來。
“是的,安頓好村民吧,危機暫時解除了...”
聽到此話,柳行才終於放鬆下來。
“小喬,好你個小子,偷跑去哪了?”
他隱隱猜到,這次危機的解除,多半就是小喬的功勞。
“撒...撒尿...”
“你少在這裡給你柳行叔裝蒜...我先去安頓好村民,你彆跑,回頭我好好來問你!”
說著,柳行晃了晃喬曆蕉的肩膀,安撫村民去了!
“老爹,怎麼不見柳二叔和嶽機叔?”
喬曆蕉
才反應過來,柳行等人忙著種地也就罷了,他臥床的這幾日也就來看過他一次。
可他卻總不見柳二和嶽機。
今天,如此緊急的時刻,仍然不見二人的蹤影,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嗯...”
喬曆蕉沉吟了一會,才說道:
“忘了和你說了,他們被你的陸大村長給帶走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