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斷地平複自己的內心,和父親謀劃了這麼久,今天終於看到了希望,多等久一些,也是值得的。
而另一邊,喬曆蕉和杜冷兩人,也在商量著什麼:
【師哥,這怎麼辦,聽著有些不太對勁啊,大師兄能熬過這種折磨嗎?】
【你放心,大師兄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況且...】
【況且什麼?】
杜冷搖搖頭不再傳音,喬曆蕉脖子一縮,憑借超出常人兩倍的感知力,似乎也察覺到什麼...
吳冕緊貼這胡得身旁,他本就不想進來,但父親說,這裡麵反而是最安全的去處,他不敢違抗父親的命令,隻得是搭上了巴弈昌的飛箭。
現在,大祭司的壓迫感,讓他有點後悔,同時他還嫉妒著白冠,為何他就能在一個結丹期麵前如此淡定地談笑風生。
他也暗自拿白冠與自己的哥哥比較,最終還是覺得自己的哥哥更勝一籌。
不過,還讓他覺得不適的是,本來一直對自己諂媚的胡得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對自己愛答不理,換作平時他早就破口開罵了。
而再看胡得,表情平淡中甚至帶著一絲冷漠,沒有半點屬於“胡得”該有的氣質。
...
時間飛逝,一連十位黎疆青年完成置器,則力淳也到了有些吃不消的時刻,他伸手攔下第十一位想要
上前的黎疆青年,選擇休息片刻。
正準備拿出補氣丹藥服下,異變突生,一股巨力朝他襲來,像一個無形的手掌拍向他。
為了保證置器順利,則力淳沒有布置任何的防備手段,巨力讓他踉蹌一下,手中的丹藥抖落,朝喬曆蕉等人飛來。
丹藥從喬曆蕉眼前擦過,喬曆蕉的目光跟隨著它,落入的胡得手中…
所有人大驚,則力淳更是沒料到,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哪來能將他推開的修為?
“胡得你做甚?!”
白冠怒吼,胡得此舉無異於是在作死,他好不容易說動則力淳為自己完成置器,胡得這麼一攪和,擺明著是在背刺他。
掃視一圈麵色各異的眾人,胡得忽然放聲大笑,搖身一變,變為了佝僂著背,渾身散發一股難聞氣息的老者。
新的震驚!
“麻苯安!”
在屠毒堂一方的人還沒有言語時,則力淳率先喊出了此人的名字。
原本緊貼胡得的吳冕連退幾步,驚嚇與麻苯安難聞的氣味讓他發出了乾嘔。
說好的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可就這個局勢來看,傻子都能知道凶多吉少。
喬曆蕉和杜冷則是露出了如釋重負表情。
【我就知道!】
喬曆蕉朝著杜冷傳音。
【事態有變,可以趁此救出大師兄他們了。】
【師兄你的意思是?麻苯安要?】
【不用猜了,他已經動手了!】
杜冷擺過喬曆蕉的腦袋,同時提醒他戴上十裡目,朝麻苯安所在的位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