蛄蛹著東西的行李箱裡,緩緩探出了兩張慘白的臉。
路易從行李箱裡探出來的瞬間,就拿著一塊潔白的方巾,開始裡裡外外的擦拭著蘇宜年的行李箱。
“這行李箱實在是太臟了,在裡麵呆一會我都要窒息了...”
路易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下一秒,血新娘從他身後探出了腦袋,看了一眼和白洛排排坐在花棚裡的蘇宜年,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嘲笑。
“哈,今天陽光明媚,蘇宜年人在工位。”
路易擦完行李箱,從血新娘後麵伸頭,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嘲笑。
“嗬,彆人在逛街喜上眉梢,蘇宜年在劇組好的收到。”
最後兩鬼同時感歎。
“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蘇宜年:“.....”
這倆鬼能不能去死啊。
不對本來就是死的。
蘇宜年摁了摁額角,他實在是沒想到,這倆鬼能跟著他跑這麼遠......
還踏馬走的貨運。
你強任你強,倆鬼背行囊是吧?
就在蘇宜年沉默的聆聽鬼怪嘲笑時,不安的白影帝正在一旁一直偷偷觀察蘇宜年,他看見青年那雙狐狸眼危險的眯了眯,然後又露出一臉無語的表情。
白洛內心更緊張了,放在腿上的指尖攥緊又鬆開。
蘇宜年...是生氣了嗎?因為他沒給他打招呼?
白洛偷偷去瞟蘇宜年的表情,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虛。
於是白影帝準備打破他倆之間漫長的沉默。
他乾巴巴的開口:“那個...蘇宜年....”
還沒等他說完,花棚外忽然傳來了一聲近乎嘈雜的爭吵聲。
蘇宜年和白洛同時往花棚外看去,就連湊在一起討論話本的兩隻小崽崽也從大人身後偷偷探出了小腦袋湊熱鬨。
往這邊走的兩個人似乎發生了什麼矛盾,正在激烈的爭吵,其中一個人在看到攝像頭時收了聲,緊接著似乎又說了幾句,兩個人不再爭吵,隻是麵色不好的往這邊走來。
走在前麵的青年留的狼尾,剩下的半長的頭發在腦後紮成了一個小啾啾,披下來的碎發挑染了個藍色的掛耳,此刻臭著臉往前走,左手還牽著一個穿著小道袍的崽崽。
崽崽帶著墨鏡,穿著一身改良過後的道袍,玉雪可愛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可愛小道士。
是娃綜的第四位嘉賓,傳說中的毒舌rapper,天師家出來的次子路聞玉,崽崽是他親弟,叫做路折玉。
而緊跟著他進入花園的另一個人....
蘇宜年眯了眯眼,輕笑了一下。
喲,又一個老熟人。
這不警局尖叫雞嘛。
*
楊寒快被氣死了,這個綜藝裡風評最不好的除了蘇宜年,剩下的就是這個路聞玉。
隻是不同的是蘇宜年是個糊咖,但是這個路聞玉是個風口浪尖上的人物,他背靠a市最大的天師世家,背景雄厚不說,身為rapper更是憑自己實力在說唱界占了半邊天。
而他被黑的唯一一個原因,就是嘴毒。
看誰不爽直接懟,一句不帶含糊的,就剛剛因為虎虎搶了一下路折玉背在腰上的小布包,路聞玉跟點了的火藥桶一樣,一句一句連著懟的他下不來台。
楊寒自己在演藝圈也算半個紅人,當然忍不了路聞玉這麼罵,一時間在門口發生了點口角。
真是,虎虎不就是好玩,搶了他個小包嘛,小氣的要死要活的。
楊寒沒忍住對天翻了個白眼。
路聞玉也氣的不行,給路折玉的小包裡裝的都是他新畫的平安符,費勁巴拉的畫完再叫楊寒這種人碰碰,他自己都覺得晦氣。
路折玉和楊虎虎被各自的家長牽著,乖乖的沒有說話,而蘇眠眠和白歲歲好奇的看了一會,注意力又被手裡的畫本吸引,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話。
花棚裡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滯。
楊寒和路聞玉臉色都不太好看,但是畢竟是在錄製,楊寒很快就調整過來,笑著要跟其他的嘉賓打招呼。
而他在看到蘇宜年的瞬間,臉上的笑又一次僵住了。
蘇宜年壓根沒用公司給他的妝造。
沒有扮醜的青年在下午的陽光下美的出奇,但是在楊寒眼裡卻格外紮眼。
蘇宜年這樣還怎麼給他當對照組?
楊寒臉上的表情差點掛不住了,他捏著行李箱的手嘎吱作響,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蘇宜年。
蘇宜年抬了抬眼皮和楊寒對視,涼涼的說:“怎麼,剛剛還沒吵夠,現在過來準備繼續跟我吵?”
楊寒剛準備開口,就注意到往這邊移過來的鏡頭,他馬上換了一個隱忍落寞的表情,可憐兮兮的說道:
“宜年,我知道我們之間有誤會,你可能對我有點偏見,但是剛剛我和聞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家虎虎本來想幫忙拿東西呢,沒想到聞玉這麼注重邊界感...”
他把‘偏見’兩個字咬的格外重,既點了之前蘇宜年疑似虐待楊虎虎的事情,又倒打一耙的把自己家孩子搶彆人東西說成了路聞玉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