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城看奏折的眼神也移到了腳下。
在外麵那麼大聲就算了,偷跑進來也算了。
現在躲到桌子底下他也不想計較了,可是,乖女兒啊,踩到父皇的腳了,還能不能好好躲了。
“小鍋鍋,你看見沒有,父皇的臉是咋回事?”南惜音說得很小聲很小聲。
南頌也啞著嗓子悄悄說:“看見了,是不是你母妃打的?”
“才不是呢,母妃和父皇……呃……情意綿綿,還有……如膠似膝,那什麼,男歡女愛…,對食…還有還有,等窩想想………”
南墨城:“…………”
南惜音杵著下巴蹲著,一臉認真的說。
還有好些詞,她想不起來了,大蛇也沒說清楚。
“哦哦,沒事,你慢慢想,對了,我們說話父皇會不會聽到?”南頌瞄著桌子邊緣問。
“不會不會。”南惜音把頭搖成撥浪鼓,“我們這麼小聲,父皇聽不見的了。”
南墨城:“…………”
他聽得見,還聽得很清楚。
南胤清晰的看見,南墨城本就青紫發黑的臉,此刻比冰山還陰冷。
那被打成了熊貓眼的眸子裡,散發著駭人的光。
南胤知道,那熊熊怒火不是針對他的,他也很尷尬,皇妹下個月才三歲。
情意綿綿和如膠似膝都忍了,男歡女愛,對食,這種話出自一個三歲孩子的嘴裡,難怪父皇會氣得頭頂冒青煙。
南墨城忍無可忍,彎腰,提著南惜音的衣領,把她抓了出來。
“誰教你的這些?”
帶壞他的女兒,是什麼人嫌命長。
南墨城這操作,把南惜音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