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新看著心裡很酸,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他也理解南胤的糾結。
撿起一顆石子,指尖輕彈,二樓的木門被淩新彈開。
南胤愣了愣,簡陋的臥室裡,絕命躺在床榻上。
蒼白的臉色,近乎察覺不到的呼吸,厚重的錦被。
若不是胸前還有微弱的起伏,南胤都要懷疑,躺在這兒的,是個死人。
南胤走了進去,一步一步,像踩自己心臟上一樣難受。
淩新鬆了口氣,把憐月拉到一邊,將自己曾經聽到的一部分,告訴了憐月。
關於南胤的重生,他閉口不談。
皇上有令,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就算他祖宗從墳裡爬出來問,也不可以透漏一個字。
憐月聽完什麼都沒說,隻是佩服白彥秋的本事,不愧為皇後,連絕命的身份都調查得那麼清楚。
“我去準備一些稀粥。”憐月轉身往廚房去。
“憐月。”淩新拉住了她,“彆太辛苦了。”
絕命昏迷的這些日子,她沒日沒夜的照顧著絕命。
明知他不會醒來,她還是每餐都為他準備好稀粥,生怕他醒過來太餓。
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淩新知道,憐月喜歡絕命。
可她又知不知道,他喜歡她呢。
“嗯,我知道了。”憐月不太自然的掙脫淩新的手,急匆匆的跑開,甚至不敢看他一眼。
淩新唇角揚起一抹苦笑,他喜歡的那麼明顯,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過自欺欺人罷了,他隻希望,憐月和絕命能在一起,那樣,他的遺憾也會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