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擦拭額頭的汗水，韓境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恭敬道：“回皇上，八年了。”
“嗯。”南墨城輕嗯一聲，低下頭，繼續專注手上的書。
韓境不明所以，這就完了？
然………
“可知何為欺君之罪？”
“陛下饒命啊。”韓境立馬嚇跪了，他就知道皇上不會那麼好說話。
“饒命？”南墨城放下書，站起身，修長的腿邁著優雅的步伐，緩步走近跪著的韓境。
韓境把頭埋得更低，不敢抬頭看一眼。
清冷沒有起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國師，你當明白，四國盟約，對朕有多重要，三年前如此，三年後，亦是如此。”
韓境的身子抖了抖，他自然知道。
四大強國皇室全是皇子，已經是百年無女。
四國帝王訂下盟約，哪國先得公主，孩子一起養，另外三國附贈十座城池。
三年前的某個夜晚，他明明算出了南墨城會有一女的。
可等了個通宵，也沒有哪個後妃傳出要生孩子。
隔了幾天倒是有兩個，不過生下的也都是皇子。
當年可是他信誓旦旦的說南墨城會先得公主，也是因為這句話，本就稍弱的天胤朝才敢與其他三國訂下這盟約。
“今日你若還是失算，便把你女兒抱進宮來吧。”
南墨城吐字溫和，清晰立體的臉上，始終看不出情緒。
“臣………臣……遵命。”
韓境無法反駁，他最了解，皇上溫潤的外表下，有多凶殘嗜血的因子，他若敢抗命，韓府一門，怕都得遭殃。
也怪他，一大清早就跑去找南墨城，說今日等在禦花園，必能遇見天降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