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容與一聽要借酒店,大手一揮就給了。
“可惜我這個月在法國有點事回不來,替我向叔叔阿姨問好,等我回來了咱哥幾個再聚。”
寧容與發視頻過來,頂著一臉墨綠色的詭異麵膜,勉強能辨認出用來出氣的鼻孔和一口白牙,剩下兩隻眼珠子隻見白看不出黑。
方度秋嫌棄地問:“你從白雪公主他後媽的魔藥鍋裡掏了兩隻爛蟾蜍嗎?”
寧容與翻白眼:“我褒揚你鬼斧神工的語言表達能力,謝謝,它隻是普普通通的海藻泥而已。”
方度秋揭過這個話題:“最近在法國忙什麼?”
寧容與攝像頭一轉,畫麵中出現了一個黃毛老外,“和我的甜心探討下午茶是吃馬卡龍配甜酒還是煎餅果子配油茶。”
方度秋含蓄地誇讚他,“這是你今年第七個甜心了吧?今年還有兩個月,希望你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寧容與將攝像頭轉回來,撩了撩前額的碎發,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甜心嘛,那當然是下一個更甜咯。”
方度秋挑眉:“你的新甜心還在旁邊呢。”
寧容與不為所動:“無所謂,洋鬼子聽不懂中文。”挑眉給洋鬼子一個飛吻。
鏡頭外黃毛老外也拋了好幾個媚眼過來。寧容與歡心一笑,還趁機打聽方度秋的八卦,“你家贅婿怎麼樣?男高欸,體力是不是,嗯?”
寧容與嬉笑著打趣他。
他們四個人裡就方度秋沒談過戀愛,沒想到人家走在了所有人前邊,直接一步到位先結婚了。
方度秋無語,“能不能倒一倒你腦子裡的廢水殘渣?”
寧容與遺憾地聳肩,“好吧,看來還沒吃到嘴裡……等我回來一起吃飯啊,到時候帶你家寶貝出來見個麵。”
兩人聊了一會定好酒店,寧容與忙著和他的黃毛甜心共進午餐,匆匆掛了電話。
薑嶸遠周六早晨去學校參加競賽班加課,從早8開始上課,連續4個小時,兩個老師輪番上陣。中間隻休息40分鐘,十二點四十繼續一直上到下午4點。
競賽班的老師都是拿過世界賽冠軍的神仙。
這類神仙都有一個通病,這都不會?這咋能不會?這怎麼錯的?
對凡間每一位妄圖攀登高峰的學生進行全方位的摩擦。
尤其是落下進度的薑嶸遠,雖然有康樂講的題型打底,但是基礎薄弱,就會被老師格外照顧……
薑嶸遠第一次體會到上課上到想吐是什麼感受。好不容易挨到下課,薑嶸遠背著書包被康樂和佟濯扛著走。
“這,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嗎……”薑嶸遠直著眼神,眼珠子感覺都轉不動了。
康樂發出無情的嘲笑:“你個菜雞,看看哥倆個。”
佟濯也一巴掌拍他背上,“你得支棱起來啊嶸遠。”
薑嶸遠腳步飄忽,臉色青黑:“我今晚回去要吃燉羊排、蒸生蠔、烤韭菜……再,再燉一鍋牛寶好好補補,今天被數學摧殘地我元氣大傷了……”
哥兩個笑得像公雞打鳴。一路把薑嶸遠扛到車上。
晚餐孫阿姨隻燉了一鍋羊排,羊排蘸著椒鹽吃手抓,湯裡煮了點清甜的白蘿卜。
其餘要求被方度秋全部駁回,“你要是想晚上血流不止,打急救電話進醫院,也不是不能吃。”
薑嶸遠委屈地啃了一大鍋羊排,方度秋隻撈了一根,他不怎麼愛吃羊肉,其餘全裝進了薑嶸遠肚子。
吃飽後的薑嶸遠勉強打起精神進書房,掏出理科作業開始掙紮,方度秋在一旁陪他,隨手拿了本法語原著慢慢翻閱。
好半天感覺沒聽見動靜,方度秋抬頭一瞥,薑嶸遠抓耳撓腮地做大題,前本頁已經昨晚的選擇題放在一邊。
方度秋伸手將試卷順過來仔細一看,大腦飛速運轉,他高中學過的知識還沒忘。挨個把薑同學奮戰過的選擇題看完,方度秋神色複雜的打斷他。
“這是選正確的,你沒讀題嗎?”
薑嶸遠疑惑的抬起頭,“我就選的正確選項啊”
“這道題答案是ac,你填的bd,這道題答案cd你選的ab……”方度秋指了指多選題。
“我沒看錯題啊,”薑嶸遠找到自己剛才驗算的草稿,遞給方度秋看,“我自己認真一道一道做出來的。”
方度秋掃了一眼,屬實慘不忍睹,唯一寫對的就是公式,問題是這傻蛋公式都沒套對啊!
“字寫得倒是比答案好看,不過很遺憾地通知你,你六道多選全錯。”
薑嶸遠霎時垮了臉,張開嘴巴又閉上,拿起橡皮開始擦,小聲嘀咕道:“我還不如直接編呢,正確率比我認真寫的都高得多。”
方度秋屈起手指敲了一下他鋥亮的大腦門,“不許偷懶,認真做。”
“其實你可以把多選當成單選做,隻寫一個答案,這樣起碼還能有一半的分數,”方度秋斟酌著開口,向薑同學傳授做題心得。
薑同學頓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