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跟你說話呢耳朵聾了?”
四堂弟看眼前人居然不理自己,火氣嗖一下上來,態度愈發惡劣:“說話都聽不見,方度秋躺床上喊你你怕也聽不見吧!”
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alpha開口:“就他這小身板,怕是乾不動我們方大總裁。”
他身後的一群人配合著發出噓聲。
薑嶸遠嘴唇緊抿,輕蔑地掃幾人一眼,“按理你叫度秋一聲哥,就該尊稱我一聲嶸遠哥,實在不行喊我嫂子我也是願意的,喂是喊誰呢?”
薑嶸遠手中的盤子一晃,盛的菜汁穩穩當當全澆兩人的鞋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他將盤子轉手放在桌台上,攬住兩人的肩膀,以不可抗拒的力度拽著兩人上二樓,“對不住了,嫂子這就給你兩擦乾淨……”
薑嶸遠拉著兩人進房間還順帶把門鎖起來,剩下一堆人麵麵相覷。
“方少和陳少沒事吧?”
“二對一能出什麼事?”
“不是,今天可是方思承的宴!這兩萬一把薑嶸遠打了,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方少不至於吧……”
這人自己說著都不確定,幾人呆愣了幾分鐘連忙上樓。
房間裡。
老四和黑夾克原本是隻準備嚇唬嚇唬薑嶸遠,真要是在大伯宴會上把人兒子對象打了,大伯得把皮帶抽斷。
薑嶸遠鎖好門先發製人,迎麵一拳先將黑夾克掄翻在地,老四傻眼了,騎虎難下,隻得舉著拳頭衝向薑嶸遠,薑嶸遠一手握住他的拳頭,向自己身前一扯再往後一推——兩人就整齊地躺地上了。
接下來的拳腳均勻地落到了兩人身上。
施展了一會拳腳薑嶸遠感覺有點熱,站起身挽起袖子,複而一拳砸老四背上,又踢了地上躺著的黑夾克一腳,“說,叫我什麼?”
老四嘴還硬,“薑嶸遠!你給我等著,我爸絕對會廢了你!”
黑夾克已經識時務地改口:“薑哥!薑哥!”
老四的硬氣又為他換來了一頓好打,薑嶸遠逮著他身上肉多的地方再掄圓了錘了他好幾拳。
薑嶸遠下手極其克製,保證麵上絕對看不出來一點傷。
拽著老四的衣襟將人拖到自己麵前,薑嶸遠再問:“腦子清醒了嗎?”
老四疼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他混跡彙城這麼些年,看在方家的臉麵上還沒人敢動他,他都已經要忘記挨打是什麼滋味了。
“嫂,嫂子!我錯了……”眼看薑嶸遠的拳頭又到身前了,老四連忙叫喚道。
“你錯哪了?”
薑嶸遠再賞了黑夾克兩錘,“你呢?錯哪了?”
黑夾克脫口而出:“我不該對方哥不敬,我真錯了我這輩子看見方哥都繞著走……”
說慢一步的老四又白挨了兩下。
薑嶸遠氣出夠了,這才停下來。
“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這種煞筆是怎麼活這麼大的?明明全家都指著我度秋哥過活,還上趕著來找不痛快……”
薑嶸遠大刀闊斧坐椅子上,腳還踩著兩人的腳踝防止他們爬走。
“嘖,你們兩家腦子裡裝的,不會全是水吧?”
老四哭嚎:“我真的錯了,薑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繞了我吧。”
薑嶸遠不為所動:“你哪是知道錯了,你是挨了一頓打肉疼了。”
方度秋下到二樓,就看見幾個人鬼鬼祟祟圍著房門,不時轉一下門把手。
方度秋皺眉,這幾個都是彙城有名的紈絝二代,跟老四老六混得親如兄弟。
“乾什麼呢?”
幾人嚇得一個激靈。
“方總,沒,沒乾什麼?”
薑嶸遠也聽見了方度秋的聲音,遺憾時間太短,給兩人思想品德課上得還不夠到位。
薑嶸遠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才把兩人放起來。剛才揮拳動作幅度太大,襯衣都歪了。
“等會看見方哥,你倆知道該說什麼吧?”
黑夾克忙不迭點頭,“知道知道,我倆手滑盤子沒端穩自己把鞋弄臟了上來換,薑哥好心給我倆帶路。”
老四補充:“這都是我倆摔的,和薑哥一點關係都沒有。”
薑嶸遠這才擰開房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度秋哥,你怎麼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