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嶸遠緊緊挽起方度秋的胳膊,像一隻開屏孔雀,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林家今天有小輩來湊熱鬨,好事地拍下幾張照片給林二爺發過去:“二叔,薑嶸遠翩翩少年果然英俊不凡。”
林二爺看著薑嶸遠的照片,隻恨自己沒再早下手兩天,現在說是什麼都晚了。
小鈺湊在林二爺身旁,腰胯聳動頂了頂林二爺,手指靈巧地調開林二爺的衣襟,探進去輕輕扶弄,撒嬌地說:“二爺,有我還看彆人……小鈺不好看嗎?”
再配合著釋放出一絲alpha信息素,林二爺頓時被撩撥地起了興致。關上手機把薑嶸遠拋到一邊去了。
嗬……想拿他當椽子使,他從薑平那裡多撈了一筆收益,還白撿個alpha,雖然比起薑嶸遠差遠了,但是清粥小菜和大魚大肉都各有風采。
和方度秋搶人,他還沒活膩,看宴會上兩人湊那麼近的親密樣,就算兩人隻是表麵夫妻,方度秋也給足了薑嶸遠臉麵……
薑嶸遠亦步亦趨緊跟方度秋的步伐,恨不得拿502膠水黏方度秋身上。
一場宴會下來,方總和他入贅的小alpha“伉儷情深”的美名已經傳遍了。
有人過來打趣年輕的伴侶就是粘人,薑嶸遠一臉讚同地向方度秋表示這可是天大的幸福。
後半場開放了舞池,不少人都攜自己的舞伴下場了,方父和黃語蓉共同跳了第一支舞,現場氣氛瞬間熱鬨起來。
方父和黃語蓉的佳話,彙城的人津津樂道這麼多年還樂此不疲,黃語蓉是個家世平凡的omega,父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當年黃語蓉在方父畫室打工的時候被方父一見鐘情,兩人婚後隻生了方度秋一個omega,之後方父以生育傷身體為由,拒絕了方老爺子催生,並且直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自己做了精/子滅活手術。
薑嶸遠一臉向往,挽著方度秋的胳膊站原地不想挪動了,方度秋了然,“想跳舞?”
薑嶸遠眼睛“蹭”一下亮了,方度秋感覺都能看到他背後搖的像風火輪一樣的尾巴。
“可以嗎可以嗎?”
“這有什麼不可以,你是我意義合法手續正當的伴侶。”
薑嶸遠自己更正:“方太太。”
他自己臨陣又猶豫起來:“我之前沒跳過誒……”
“沒事我帶著你,你跟著我的節奏和步伐走。”
待到換下一首歌,方父帶著黃語蓉從舞池退出來,兩人來到舞池邊上,黃語蓉香汗淋漓依在方父懷裡平複呼吸。微汗的狀態不僅沒有染花她的妝容,反而讓她多了幾分慵懶的愜意……
方度秋示意薑嶸遠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攬著薑嶸遠的腰,待到弦樂組響起的時候將人帶進舞池。
薑嶸遠莫名的感覺到有些緊張,而緊張的下場就是——“啊,度秋哥我踩著你的腳了,你沒事吧?”
“沒事,”方度秋麵不改色繼續帶著他跳舞。
“啊!度秋哥我不小心……”
方度秋把痛呼咽回去,“沒事,跟著我節奏來……”
薑嶸遠第7次踩到方度秋腳的時候,羞愧地恨不得直接竄到天上去,方度秋從腳尖到腳背,360°無死角全被他的鞋光顧了一遍。
咽了咽口水,他艱難提議:“度秋哥,要不……咱不跳了出去吧?”
方度秋攬著人的手沒鬆嗎,努力維持表情,回答說:“馬上結束了,跳完再出去……”
薑嶸遠戰戰兢兢打起十二分精神,以最後一分鐘隻踩了方度秋一腳的光榮戰績成功退場。
站在外邊圍觀的方父轉過頭憋笑,黃語蓉則很方便的將臉埋進方父的肩窩處,笑得肩膀抖個不停。
薑嶸遠恨不得自己架著人走,方度秋硬撐著拉人要回三樓房間,待到轉過人群,薑嶸遠卡著他的腰直接把人抱起來端著走。
方度秋:……
真不至於
將人放到沙發上,薑嶸遠單膝跪下來,忙把方度秋的腳搭自己膝蓋上,脫掉方度秋的鞋襪一看,果然,白皙的腳趾已經被他踩腫了,連著腳背紅彤彤一片……
薑嶸遠心疼又自責,好端端的他非要跳什麼舞!
方度秋不自在地蜷縮腳趾,嘶——真疼啊。
“我去問問有沒有藥膏……”薑嶸遠起身要走。
方度秋攔下他:“彆忙活了,休息一晚明天就沒事了。”
薑嶸遠將信將疑:“真的嗎?”
方度秋調笑:“沒事,我當年上課的時候沒少被踩。”
薑嶸遠還是不放心,“我擰個熱毛巾給你敷一會吧,腳背都紅了。”
不等方度秋答應他就衝進了衛生間。
熱乎乎的毛巾搭在腳上,方度秋舒服地歎氣。
薑嶸遠蹲在旁邊自責:“我下次再不湊熱鬨了。”
方度秋揪他的耳朵,“不怪你,你以前也沒經驗,我下次穿個鐵皮鞋……”
薑嶸遠:“……”
應該還是有點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