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薑嶸遠去做飯,方度秋摸索著穿了一件睡衣,以往感覺綿軟舒適的衣料,今天貼在身上摩擦過皮膚都覺得刺痛。
先給床頭墊上靠枕,薑嶸遠才扶著方度秋坐起來。
半天沒進食,聞著味方度秋有了點食欲,拿起勺子舀著喝湯,慢慢吃了一整碗。
薑嶸遠這才放下心來,能吃飯就說明開始康複了。
等方度秋吃完,他自己隨便煮了點麵和進湯裡,稀裡咕嚕兩口吃完繼續回去守著了。
薑嶸遠吃完飯上來一摸,搭在額頭上的毛巾已經不冰了,又去擰了一次。
搭好後薑嶸遠順手拿起酒精,先撈出方度秋兩隻手擦手心,方度秋還沒反應。薑嶸遠再蘸了點酒精揭開被子要給方度秋擦腋窩,方度秋:“!!!”
“乾什麼?”方度秋縮進被子裡。
“擦腋窩啊,還有腹股溝、腳心,醫生交代給你用酒精擦拭物理降溫。”
腋窩就算了,居然還有腹股溝?!!!
方度秋一向平靜的神色都有些慌亂,一覺睡醒進度條居然推進了這麼多嗎?
方度秋緊緊攥住被角,“我已經好了……不……不用擦了。”
薑嶸遠撇撇嘴,拿來溫度計,遺憾地告訴他,“37.5c,還在低燒喔,要再擦幾次。”
說著就要掀方度秋的被角。
情急之下方度秋靈光一閃!伸手道:“差點忘了,之前是我沒法動彈,酒精給我我自己擦。”
薑嶸遠:大意了居然還能這樣。
方度秋自己擦了身體,腳躺被子裡夠不著,隻能交由薑嶸遠。
方度秋昏睡的時候他都要急死了根本顧不著看,這會人差不多快好了,薑嶸遠蠢蠢欲動的小心思根本按捺不住。
作為一個常年穩坐辦公室的成功人士,方度秋的雙腳使用頻率確實比一般人要低很多,出門車輛隨性,除非實地考察,不然一天也走不了幾步路。
這就導致——方度秋的雙腳白皙嫩滑,腳趾和腳心透出健康的粉色。上次被踩腫後薑嶸遠光顧著心疼了也沒端詳過。
被盯得怪不好意思,方度秋催促他動作快點。
薑嶸遠將蘸飽酒精的棉球觸在方度秋腳心,動作太輕柔了,睡著的時候沒感覺,這會一蹭,方度秋癢得直哆嗦。
“你……你動作重點快擦!”
“啊?你腳心有癢癢肉啊?”薑嶸遠一臉無辜,拿著棉球後知後覺,又無意識地輕蹭了兩下。
方度秋死咬著牙不讓自己笑出聲,“你快點!”
“哦哦哦,”,薑嶸遠飛速蹭完,等酒精揮發掉才給蓋上被子。
方度秋渾身不自在地被子扭動,發過汗身上感覺黏糊糊的,“彆守著了,你回去休息吧,你作業是不是還沒寫完?實在寫不完算了我給老師發消息說一下。”
薑嶸遠把方才心中升騰起來的粉紅泡泡全部拍滅,這都不忘操心他的作業,是愛,還是責任?
“沒事……我能寫完。”這還不簡單,三短一長選最長,三長一短選最短,兩長兩短就選b,字數相等就選c,大題抄題乾,作文抄閱讀,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苦難多……
“噢對了,你千萬彆洗澡啊!”準備回去補作業的薑嶸遠又折回來提醒道。
正打算等薑嶸遠回去就洗澡的方度秋:……
薑嶸遠警惕:“你不會打算等會要洗澡吧?”
方度秋:……
薑嶸遠:“醫生特意交代你最近兩天都不能洗澡,也不能洗頭。”
方度秋皺眉,黏糊糊難受死了。
薑嶸遠一再叮囑:“一定不能洗,會再燒起來了。”
“行我知道了,你去寫作業吧。”
薑嶸遠以超越火箭的速度,鬼畫符一般的手跡,快速糊弄完了三套卷子,還是有點不放心,方度秋外邊看不出來,實則潔癖很嚴重,萬一趁他不在偷偷洗澡……薑嶸遠蹭的站起來跑回去看方度秋。
薑嶸遠躡手躡腳走進去,發現方度秋又睡著了,房間裡氛圍燈還開著。方度秋閉著眼把頭轉向另一側,嫌睡衣紮得難受,他的睡衣又脫下來放在床邊上,一側肩膀露在被子外邊。
量了一□□溫,37.1c,又把被子掖好。
薑嶸遠站在床邊凝視著方度秋的臉龐,站了許久,悄悄湊過去,在方度秋臉頰上偷親了一口。
薑嶸遠第一次乾壞事,還怕驚醒方度秋,他動作輕到自己都懷疑到底有沒有挨上方度秋的臉。
關上燈,薑嶸遠頂著一臉火燒雲,捂著自己快跳出來的心從方度秋房裡倉皇出逃。
聽見關門聲響起,黑暗中方度秋睜開了眼睛,抬手扶上薑嶸遠親過的地方,沉思良久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