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昨天折騰得太累,米櫟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隻是想發會兒呆,可就這麼昏沉沉睡著了。
而且一夜無夢,睡得特彆死。
如果不是幾條連續滾動進來的微信,米櫟恐怕還不會那麼容易醒。
是kevin,他把相機裡的照片傳給了米櫟,還有一條道彆的簡訊。
米櫟,很高興遇見你。
後會有期。
米櫟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將電話回撥過去。
“喂。”
剛睡醒,米櫟的嗓音有些渾濁。
電話那頭的kevin輕笑了一下。他明明昨夜宿醉,聲音卻聽上去異常清澈。
“我吵醒你了?”
“沒有。”米櫟清了清嗓子,“你已經走了?”
“還沒,在大堂,剛退完房。”
“哦!我現在下來。你等我會兒。”米櫟說。
米櫟站在kevin麵前,喘著氣,她匆匆洗了把臉是跑著下來的。
kevin笑說“你有事找我?”
米櫟小臉紅撲撲仰頭對他說“kevin,你不介意的話,我想送兩幅畫給你,你能不能留個地址給我?”
“送畫?”kevin的表情有些驚喜,好是好,但又覺得這禮物太貴重了。
米櫟已是小有名氣的青年畫家。
她的畫最少也值幾千塊。
櫟認真地點點頭,“我要謝謝你!”
“謝什麼?”kevin低著頭看她。
他明知她對他不來電,可他依然願意多看她幾眼,為她的一個眼神,一顰一笑而感動。
米櫟舉了舉左手“這個。畫展、蘇富比、戒指……”
米櫟隻說了幾個詞,kevin就全懂了。他釋然地笑了。
“忘了告訴你,我學的是商科,希望有一天可以有機會舉槌拍賣你的畫。”
“謝謝。”米櫟心裡激動極了。
她踮起腳,很快地擁抱了一下kevin。
而kevin被米櫟抱住的那一刻,一下子愣住了。可還沒等他回過神,米櫟就鬆開了他。
“再見。kevin。”
大堂的玻璃天花板灑下一縷明亮的日光,照在米櫟的臉上。
兩個人的表情,青春而生動。
邢宥默不作聲地將自己的腳步停在了他們的視線之外。
米櫟把kevin送到客棧外,又遇見了上次那位老道士,他背上斜背了個包袱安靜等在山路上。
他遠遠瞧見米櫟還輕微的點了點頭。
米櫟輕輕拽了一下kevin,問“他要和你一起走?”
“不是,隻是幫大師接應一下。”kevin說,“各地都有黃大仙協會,但總部在香港,我上回幫老人家聯絡過,現在總部幫他找到了最近的協會,我順路過去幫助引薦一下。”
“難怪他上回說,你幫了他……”米櫟恍然大悟。
kevin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是幫助還存了私心,說出來並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