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癢”
濕涼的觸感,讓溫箐蹙眉,縮了縮腳。
旁邊的宋槐眸色一顫,轉頭無比認真地瞧著她。
那樣子,就好像她下一刻就會憑空消失一般。
被中的手動作上收斂了許多,慢悠悠地時不時挪一點,一點點描摹記憶著溫箐的模樣。
某種強烈的情緒,促使著宋槐側身抬手,想要去摸摸溫箐的臉。
溫箐在那雙手即將觸碰到她臉頰前,迷糊地睜開眼。
四目相對,氣氛微妙。
宋槐:“……”
收回手,再次躺平,語氣平靜,“你流口水了。”
溫箐:???
還沒完全開機的大腦,下意識做出反應,“吸溜~”
哦,還真流口水了…
所以,他剛剛是看不下去想要幫自己擦擦?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直到溫箐視線掃過已經笑瘋的彈幕。
【睡的這麼沒防備,也不怪被欺負。】
【哈哈哈,能不笑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你小子有本事,看著她的眼睛說啊!流氓!】
【嗯……這很難評(老人地鐵看手機)】
溫箐默默地掀開被子,檢查了一下。
在確定衣服隻是有些皺了外,並無異常後,舒了口氣。
宋槐:“你那個腦袋裡,一天天都在想什麼……”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詢問,但溫箐真實的聽出了滿滿的鄙視。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驚的溫箐下意識彈射起身。
窗外已初露朝陽,她成功的活過了一晚,但有人死了!
等溫箐跟宋槐趕到的時候,就見眾人都聚在一處房間前,她一眼就發現,此刻獨獨少了白宣。
“嘔……”溫箐隻是探頭往裡看了一眼,便立馬縮脖扶牆乾嘔。
“滴滴滴”的警報聲,毫無意外的再次炸響。
直播間掃到屋內景象的觀眾,亢奮了起來。
【哇哇哇哇!!她頭不見了啊!太刺激了吧!】
【紅裙無頭女,這放在中式恐怖裡,那必是要化厲鬼的存在了!】
【誰乾的啊,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砍頭不說,還讓她維持跪地的姿勢……】
【要我說,肯定是有點私人恩怨,之前從來沒有一開始就死這麼慘的,直接丟頭,我的媽!】
不怪溫箐承受不住,主要是屋裡的景象實在是太過詭異。
暖陽照射在白宣脖頸的斷麵處,切口整齊,一看就是利器一刀切下的,原本粉色的睡裙,已經被染成殷紅,平整打開的裙擺,呈現屈膝跪地的姿勢,雙手就那麼自然地搭在腿上,完全看不出一點掙紮的痕跡。
最詭異的是,如此猙獰的傷口,飛濺的血卻一滴不見,就好似都被她身上的裙子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