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
“行了行了，彆羊叫了。快閉上眼睛睡覺，等你們以後能變成人形了，就輪到你們每天給我講故事了。”
來鶴摸摸熊渡舟腦袋中間那撮黑毛，熊渡舟現在也乖多了，癱在床上像個露餡的湯圓。他又看了一遍其他熊崽，確認他們都閉上眼睛了，安靜地把燈關上了。
以往這時候，整個保育院都是黑的，不過今天……來鶴看了眼亮著燈的小保安亭，橙色的燈光從裡麵漏出來，像是黑夜中的小火堆，還在默默地散發著溫度。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周予安忽然從保安亭裡走了出來，站在小院裡看他。
“可以去休息了，以後這裡的安全都由我來負責。”
保育院除了克麗絲就沒有彆的生活老師，來鶴和霍爾他們都不得不負責起一部分，他們這一天忙下來，工作量不少，來鶴還要額外去擺攤賣食物，還去隔壁兼職……
來鶴卻沒有準備休息，他手上端著一盆植物，走上前來：
“走，去後院，我教你斂息。”
周予安一愣：
“不用這麼著急。”
“我沒著急，這很難的。沒有天賦的話，學個十年都不一定學得會呢。”
來鶴挑挑眉，挑了把趁手的鏟子，好在今天的月光星光都不錯，能把菜地照得清晰。周予安跟在來鶴身後，看著對方仔細地從盆裡取出那植物，再小心翼翼取出來，種下去。
“這是？”
“辣椒哦，特好吃的一樣東西，你肯定沒吃過——也不一定，是淩力送我的，說是還沒上市呢。”
周予安的視力比常人好多了，即使在晚上，他也能看清那株植物的細節，自然也把來鶴小心的動作也看進了心裡。
“好了，來吧——”
來鶴在長長的台階上坐下來，他拍拍台階，看著周予安也坐了下來。
“閉上眼睛，現在開始不要動，看看你能不能感受到身體裡的……氣的變化。”
“氣？”
周予安有許多疑惑之處。但來鶴顯然沒有要解釋的樣子，黑眼睛也比白天要嚴肅許多。
周予安乾脆閉上眼——閉眼之後，五感都更靈敏了，能聽到來鶴繼續指導的聲音：
“儘量放鬆，不要繃著……這裡不是戰場，這裡很安全的。放鬆，如果你能感覺到力量的湧動，也不要動作，不要排斥。”
他沉默地放鬆肌肉，來鶴的聲音很輕柔，夜晚的風吹進操場，他能聽見牆邊的稀疏的竹葉聲，也能聽到菜地裡的菜葉相互摩擦的聲音……這裡很安全……
周予安放鬆了下來，來鶴看著他原本緊皺的眉頭也鬆了下來，滿意點頭。他一伸手就按住了對方的手腕，從手腕輸入靈力。
一切都是那麼地安靜，周予安能清楚地感覺到來鶴抓住了他的手腕，對方那纖長的手指，帶著溫暖，落在他的皮膚上——周予安不知為何，感覺兩人皮膚相接的地方，躥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