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僅僅是一絲絲。
老掌櫃麵上並無多餘表情,甚至有些冷冷地:“你們都是來應聘的?”
眾人應一聲。
老掌櫃便在空餘的主座上坐下了,又將五人打量了一番:“你們都讀過書?跟過什麼老師或是讀過什麼書院不曾?”
其他四個人都很高興,紛紛說起了自己的經曆。
唯有徐韞沒有開口:後世管這個叫履曆。她還真沒有。
這樣看來,可能今日這個工作,她還真不是那麼容易搶得過。
但搶不過,也不能放手。
所以徐韞沉吟片刻,等他們住了口後,才出了聲:“我不曾跟過什麼老師,也沒去書院讀過書。不過,我從小在道觀長大。道觀有許多舊經書。許多都破損了,道觀還需要修補。”
她笑吟吟看住那老掌櫃:“我也學了一點皮毛。”
老掌櫃此時終於看過來了:“你會修補?”
徐韞不敢誇大:“隻會一點皮毛。”
這個還真不是撒謊。道觀裡的確是有許多舊的經書,還有許多手劄。都是曆代觀主收羅留下的。而這些經書手劄,多數都挺……破舊。
道觀就會定期曬和修。
徐韞母子也會幫忙一起做——不做不行啊,道觀會不給飯吃的。
所以,徐韞還真會一點皮毛。不過其實實際操作的次數不多。
畢竟那些道長可不會把寶貝們讓她瞎弄。她都是給道長們打下手,遞東西,熬漿糊,選紙什麼的。
但這個就沒有必要說了。
徐韞的表情如此坦然和鎮定,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就是那種“我其實隻是在謙虛”的誤會。
老掌櫃就產生了誤會